句。但也有可能,变得完全一言不发。但是,现在被奸污的对象,是自己的姐妹,也是自己的同志,这让他血往头涌。
朱慕云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正要说话的时候,小野次郎突然站起来,制止了中川的进一步举动。小野次郎走到胡惠芹面前,朱慕云也跟在旁边,翻译着说:“还是不肯老实地说吗那样的话,他们会象公猪一样爬到你的肚子上来,你想试试看一个晚上,能招待多少头猪三十,四十快说吧,早点说出来,你就能早点获得自由。”
朱慕云相信,小野次郎完全可以做到。为了拿到情报,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如果审讯的对象,是一个男子,朱慕云丝毫不会怜悯,他会表现得很“忠诚”。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的姑娘,他又如何能视而不见?
胡惠芹听到朱慕云的话,终于有些害怕了,软弱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守法的良民。”
胡惠芹一说完,朱慕云马上就翻译了,他特意加重了,“守法的良民”这几个字的语气。他希望,小野次郎能稍有怜悯之心。其实,从走到这间审讯室,看到胡惠芹进来后,他就很后悔。
如果自己不替小野次郎出这样的骚主意,也无用逼迫法国人退让。虽然日本人,最终还是会得逞,但至少,他此时不会有愧疚感。
当然,那样的话,朱慕云担任宪佐队长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他应该见不到胡惠芹,甚至,所有这样的情况,他都见不到。可是,那样的话,对组织来说,并不是好事。宪兵分队必须有自己的人,才能及时掌握日本人的动向。
小野次郎不停的向胡惠芹逼近,朱慕云没有办法,也只能跟在旁边。胡惠芹虽然满脸通红,可是她的眼睛,依然坚定。
“说!东西在哪里要送到哪里去”小野次郎站在她身前一步远的地方,突然大声地吼道。他用的是日语,虽然胡惠芹听不懂,但她能感觉到,小野次郎想要问什么。
朱慕云赶紧翻译,小野次郎的吼叫,也让他迅速清醒。刚才自己差一点,就要露出破绽了。如果自己因为冲动,替胡惠芹说话,甚至与日本人对着干,不但无济于事,更有可能会暴露自己。
此时,朱慕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救她出去。宪兵分队此时的宪兵还不多,而二处的人,晚上还不会住在这里。如果今天晚上动手,不知道成功的几率会有多高?
他突然想,如果有暗道就好了,直接从地下冒出来。可是,这个地方,是小野次郎临时选定的。朱慕云又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提前就在这里,挖出一条地道。
“我是教师,没有要送什么东西。”胡惠芹的声音低沉却差不多是在吼,她确实是一名坚定的共产党员。而且,还是胡梦北的妹妹。只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公开。他们在同一所学校教书,只是以同事相处。
“混蛋,自找麻烦的母猪。”小野次郎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一边对宪兵说:“带到隔壁去。”
二号室里野山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这间屋子里,也有一位年轻的姑娘,挂在屋子一头。他们中学的老师,被人密告有反日言论,还在学生中组织读书会。野山少尉便去把那个教师,连同他读书会的学生,全部抓进了宪兵队。
教师被揍得半死后,判了十年徒刑,送到哪座矿山,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当苦力去了。有些学生被人保了出去,剩下运气不好的,既没有判刑也没有释放,就一直关在宪兵队里。此次宪兵分队刚成立,野山为了有个开头彩,将这些人带到了法租界。
她们的作用,就象今天这样,被用来当作恐吓的活例。为了制造更好的效果,野山把她反绑上双手,用一个大铁钩,从颌下钩穿她的下巴,挂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上,让她的双脚只有脚趾着地。
弄得她嘴巴里、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到处是血。她凄惨地往后仰着头,下巴尖奇怪地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一个新兵坐在她身前,守着一个居民家中常用的小煤炉,等上一阵便抽出一根烧红的铁条,按到女学生身上。
女学生全身象鱼似的一扭,因为嘴中插着钩子不太喊叫得出来,她每次只是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惨痛不堪的呜咽。朱慕云注意到,被带进来的胡惠芹,转开脸,躲避着这样的酷刑场面。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变得合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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