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邓湘涛问。
“我手下有个队员的名字就叫猴子。”沈云浩说。
“会是他么?”邓湘涛又问,一般来说,内线不会这么傻,明明外号是“猴子”,还给自己取一个叫猴子的代号。
最大的可能,是真正的内线,知道有这么一个叫猴子的队员,为了混淆视听,故意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代号。
“不清楚。”沈云浩摇了摇头,一直以来,他都不想怀疑自己的手下,毕竟,他们在一起出生入死,经历了这么多困苦,干了这么多大事,怎么会出现日本人的走狗呢。
“今天晚上就要接头,你看是不是安排一下?”邓湘涛问。现在,铁道破坏队的人都住在一起,也不准外出,“猴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又怎么与冯梓缘接头?
“我倒想看看猴子的庐山真面目。”沈云浩冷冷的说。
朱慕云在东亚饭店吃了饭后,准备与邓湘涛见个面。可是,当他抵达暗道附近时,突然发现两个倒钩。这是邓湘涛拒绝见面的记号,一直以来,这个记号只存在朱慕云的脑子里,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然而,朱慕云的记忆力超强,就算这个记号,还是头一次出现,可他马上就记起来了。他脚下没停,绕了个圈,迅速远离了克勒满沙街。
克勒满沙街是第一接头地点,晚上的话,尽量还是换地方。比如说王家港295号,这里出了法租界,距离白石路也不远。如果朱慕云把车子停到家里,步行出门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在王家港295号,朱慕云终于见到了邓湘涛。一见到邓湘涛,朱慕云马上问:“区座,为何不在克勒满沙街见面?”
“昨天你走之后,宫崎良一突然出现在那里。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是注意到你了。”邓湘涛不满的看了朱慕云一眼,这么长时间,朱慕云的安全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这小子不是麻痹大意了吧。
“宫崎良一?昨天我坐黄包车,从罗氏诊所门口经过。”朱慕云仔细回想,自己与宫崎良一可能存在的交集点,最终,他想到了罗氏诊所。
宫崎良一与张百朋,现在走得很近,张百朋住进法租界的私人诊所,不可能不跟宫崎良一见面。
“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以后,还是尽量来这里见面,法租界认识你的人太多了。”邓湘涛叮嘱着说,朱慕云身为宪兵分队的宪佐班长,是法租界最大的中国特务。
在法租界,可以不认识法国人,但一定要认识朱慕云。否则,商人做不成生意,住户不能安心居住,工人不能顺利工作,就连学生,都有可能不能上学。
“区座,机场的那家杂货店,是不是我们的一个点?杂货店的伙计,是不是从杭州电讯人员训练班出来的?”朱慕云问。
1933年3月,军统当时还是以特务处的名义存在,当时就在杭州开办电讯人员训练班第一期。至1937年5月,总共办了九期。学员由军事委员会交通研究所、上海三级无线电传习所、南阳无线电传所,以及中华无线电传习所之学生考选。
当然,还有一些从国外回来的特殊人才。比如说徐慧莹,她就是杭州电讯人员训练班的八期毕业。
在训练班,除了授以电讯技术外,还学习情报知识,施以军事、政治训练。徐慧莹因为业务娴熟成绩优异,被留下担任电讯班教员。
1937年10月,电讯班迁往古昌,续办第十期、第十一期,到12月完成训练,第十期共计62人,第十一期共计毕业13人。当时,徐慧莹已经调到古星行营电讯科副科长,古星沦落后,担任军统古星站电讯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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