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周围亭台楼阁,一片繁荣之景,各贵人分成各个小团队,或是一起赏景,或是在吟诗作画,好不热闹。
叶棠采跟着春山的脚步,很快就到一处八角盔顶的亭子,只见里面坐着一群华衣彩服的贵夫人,坐在中间的却是褚妙书。
鲁王妃、信阳公主、葛兰郡主……还是这些人,但以前坐在中间的是太子妃,现在太子妃不在了,褚妙书便坐在中间,众星捧月一般。
褚妙书看到叶棠采眼底闪过冷色,但却站起来,笑盈盈地上来:“小嫂嫂,你来啦!我一直想你呢!”
鲁王妃便笑起来:“褚侧妃跟少夫人感情真好呀。”
“当然。”褚妙书拉着叶棠采,让叶棠采坐在她身边。
叶棠采双眼微闪,却接受她的讨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到的。”
褚妙书见叶棠采一点也不为难自己,原以为,自己突然示好,叶棠采一定会各种冷嘲热讽,哪里想到,叶棠采居然就这样接受了。
褚妙书心里冷哼一声,贱人,其实早就想巴结自己了吧,只是拉不下脸面而已。毕竟她以后是皇后。
但凭什么让她先套近乎?
现在先忍!为了大计!为了尽快当上皇后。
“小嫂嫂,你头上的簪子好漂亮,”褚妙书又奉承了一句。
叶棠采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那是一个普通的白玉响铃簪,淡笑:“你喜欢?送你。”
褚妙书一怔,一支白玉簪而已,也没什么稀奇的,便说:“我只夸好看,小嫂嫂你何必这般亲热。”
周围的人便呵呵呵,鲁王妃道:“瞧这对姑嫂,关系真好。”
褚妙书唇角挑了挑。
葛兰郡主扫了叶棠采一眼,突然惊道:“咦,褚少夫人,你手上的镯子——”
众一怔,不由地望向叶棠采皓腕上。
只见衣袖微遮之下,赤金耀眼,但却瞧得不太清楚。
“兰儿,怎么了?”鲁王妃道。
叶棠采抬头,看着她。只见葛兰郡主微仰着小脸,带着冷色望着她。
叶棠采不由的想起上次在太子府,因为姜心雪的事情,她数落了葛兰郡主一顿,二人就此结了怨。
“褚少夫人,能不能把你的镯子给我看看。”葛兰郡主冷声道。
众人一惊,这态度,一瞧便是来找事的。鲁王妃立刻打圆场:“兰儿,有什么事好好说。”
“哼!”葛兰郡主却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棠采:“你手上的镯子,像极了去年琼林宴上,我丢的那只。”
在座的人俱是倒抽一口气,这……葛兰郡主是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
眼前的是谁啊?是镇西侯夫人!
葛兰郡主虽然是正宣帝最疼的孙女,身份尊贵,以前可以横着走,因为她还是京卫营统领的夫人。现在,京卫营统领吴一义成了残废,也被解除了职务。现在的京卫营,已经给了褚云攀了。
想着,众人一惊。
原来如此!葛兰郡主的夫婿职位被褚云攀取而代之,葛兰郡主心里不愤,所以故意寻仇来了。
而且,这仇寻得……也太没脑子了吧!
这是诬陷叶棠采偷了她的镯子?
“兰儿,你怕是认错了。”鲁王妃微微地一叹。
她自来疼葛兰郡主这个小辈,所以不希望葛兰郡主以卵击石。、
“我哪里认错了?我便是认错了,也请镇西侯夫人拿出来给我瞧瞧。”葛兰郡主挑了挑眉,“如何?”
叶棠采小脸一沉,褚妙书冷声道:“你好无道理,无端端冤枉人。”
信阳公主也是皱着眉头:“兰儿,你冷静点。”
“呵。”叶棠采冷扫她一眼,“你让瞧便让瞧?若你说你的东西在我身上,我是不是要当众给你搜身!”
“你……你们个个都欺负我!”葛兰狠狠地咬着牙,一副屈辱的模样。
鲁王妃皱了皱眉,很是同情她。自小就死了爹,好不容易嫁了个有出色的男人,结果现在却废了。自然瞧不得叶棠采在此风光。
“葛兰,你在此作甚?”一个冷喝声响起。
众人一惊,回头,只见一群人走到这边,正宣帝坐在一个滑杆上,正有四名太监抬着他。
“参见皇上。”众人连忙行礼。
“起吧。”正宣帝连忙抬手。
叶棠采抬头看他,只见正宣帝脸色红润,一身明皇的帝袍,威风凛凛的模样。
“父皇大病初愈,怎么出来了。”信阳公主一脸担心地道。
正宣帝却摆了摆手,笑道:“朕难得起来,自然得到处散散心,瞧一瞧你们。对了,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皇祖父。”葛兰郡主红着眼圈,立刻走过去,委屈道:“孙女就是想瞧一瞧少夫人的镯子而已,她也不给。”避重就轻。
正宣帝好奇了:“哦,什么镯子?”
叶棠采撇了撇嘴,这才伸出手来,只见一只皓腕上,戴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