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要垮了。
既然连谋杀亲夫这种毒妇都能逍遥法外,那牢里那些什么偷牛、砍人……全都不是事儿,通通都得放出来。
程府尹气得连府门都不敢开。
等正宣帝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正宣帝艰难地睁开眼睛,一旁的蔡结连忙奔过来:“皇上,你终于醒过来了!传太医!”
不一会儿罗太医就走进来,给正宣帝把脉,忙乎了一阵子以后这才退了下去。
正宣帝狠狠的喘了一口气:“葛兰的事情怎么样了?”
虽然在昏迷之前他已经知道了事情到了什么地步,但这种是事情,他是一万个、一千个都不愿意相信,所以一觉醒来,不由得再确认一次。
蔡结正要说话,不想,外面突然想起小太监的声音:“皇上,廖首辅、吕尚书、钱尚书……等各位大人求见。”
正宣帝狠喘一口气:“他们干什么?”
小太监说:“首辅大人说,皇上突然病危,他们实在是担心,所以求见。”
正宣帝老脸一沉:“让他们全都回去,朕很好。”
“这……”外头的小太监很是为难。
只是还不等小太监出去,外面响起一阵阵呼啦啦的脚步声:“皇上!”
“皇上!”
接着就是朝臣们的呼喊声,朝臣们全都聚到了寝宫外面,扑通扑通的跪了满地。
正宣帝大怒,但现在自己年老病弱,倒是不太敢呼喝他们,只淡淡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朕很好,让你们回去……咳咳……”
外面的廖首辅带着哭腔道,“皇上自上次大病之后,再也没有这样过,臣等惶恐。”
说着,一个个居然哭了出声来。
正宣帝道:“你们的心意,朕已经知道了,朕无事。”
“皇上,还有一事。”廖首辅说,“因着葛兰郡主之事,京城百姓群情汹涌,全都围堵在衙门。”
提到葛兰郡主,正宣帝只觉得没脸极了,大恼:“百姓们堵衙门干什么?”
“百姓们说,这个天已经没有了王法,连葛兰郡主这样谋杀亲夫的毒妇都能逍遥法外,那凭什么牢里的犯人还得伏法。全都叫嚷着把犯人放出来。”廖首辅道。
正宣帝大恼:“混帐!”
“皇上……”吕尚书仰着头,看着正宣帝:“请皇上把葛兰郡主定罪吧!”
“求皇上把葛兰郡主定罪。”前来一朝臣们齐声道。
正宣帝白眼一翻,记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恼吼一声:“混帐,朕有说过不定她的罪吗?”
他苍老的身子气得不住地发抖,这些人……一个、两个……竟敢如此我找他!他可是皇帝!
想着,他喉咙一阵腥甜,但却生生的把它咽回了肚子里。
太子站在外头,双眼微闪,听得正宣帝那震怒的声音,这虚弱的语气,怕已经快要气到吐血了吧?
“大理寺卿!”正宣帝冷声道。
“臣在。”张赞连忙出列。
“咳咳……”正宣帝控制不住地咳嗽着,但却又生生的忍着,没得被朝臣们觉得他多虚弱一般,“你去调查清楚,葛兰之事是不是真的。”
“程府尹已经把案上的证据和证人都移交过来了。”张赞道。其实是不是真的,早就已经摊到了整个京城面前,现在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听着这放在,正宣帝差点又吐出一口血来。
此事若不推给挽心,那便是大理寺直接那边审理,就算真的有什么证据和证人,他也可以悄无声息地销毁掉。到时,只要对头说一句郡主是冤枉的,那就可以了。
偏偏,葛兰郡主为逃责任把所有全推挽心,这才导致闹上了公堂,当着全天下的面,把她的谋杀亲夫之罪名公之于众。连挽回的余地都失去了。
正宣帝深深地忍住了想要吐血的冲动,冷冷地道:“全都散了吧。”
“是。”
朝臣们呼啦啦地退了出去,正宣帝身子一栽,又狠狠的倒在床上。
“皇上……”蔡结红着眼圈要哭出来了,“皇上你好不容易才养好身体,可不能因此引发旧疾。”
“皇上。”这时,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白着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平王妃想见您一面,皇上你……”
蔡结大惊失色:“混账东西,你还提那些个人干什么?”
小太监被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提葛兰郡主,也不该帮她传话,但葛兰郡主以前对他有恩,所以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他也要做到。
“滚出去!”蔡结冷喝一声。
“好好好……朕还未想起定她的罪呢!现在她倒自己撞上来!”正宣帝却冷声道:“而且……朕倒是见一见她,瞧瞧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太监松了一口气,磕头后便转身离去。
过了两刻钟左右,平王妃总算被带了进来。
平王妃一身素纹的简单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