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德道:“我们……我们不是要去偷东西的,那些东西原本就是……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想拿回自己的书信,而且我们也没有偷到东西。”
“对啊!”殷婷娘恨恨道。“撒播流言的是谁,还请府尹好好去查,说不定咱们还能帮上忙的!说不定还能捉条大鱼,毕竟造谣生事,也是要成本的。原意花这么多钱去整治人,不知会是谁?”
到了现在,她知道再往温氏和叶棠身上泼脏水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承认是流言,并以此要挟,让府尹轻判他们入屋盗窃。
说完话,殷婷娘便冷扫叶棠采一眼,要整治她们的是廖家,她们一定知道!而且也不敢再咬。
上首的程府尹眉头深深纠起来。
他向来是个消息灵通的,这廖家嫁女,却来个未婚妻来闹场,成出了个大笑话。
齐敏身为廖家的敌人,又被叶棠采救了,廖家自然会针对叶棠采。
所以,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廖家出钱,叶承德出力,这两家一起出面往叶棠采母女和齐敏身上泼脏水。
程府尹虽然想极力地做个好官,极力地做到公平公正。但有些事,只要牵扯到权贵,那就不可能真正地做到这一点。
得罪了人,那他连府尹都不用做了。若下任是个更不分是非黑白的,那百姓才叫苦。
程府尹微微一叹,怕对叶承德责罚过重,叶承德一个不慎,会牵扯出廖家来,到时自己受到牵连。
想着,程府尹就看着叶棠采:“褚叶氏?”
叶棠采冷冷道:“大人作为府尹,咱们告官,就是请大人判决的,大人觉得如何适合,那就如何判吧!”
程府尹老脸微微涨红,干咳一声:“那就判杖责二十吧!”
叶承德和殷婷娘心里一阵阵的窃喜。
他们知道,入窒盗窃,可不止罚这么点!不拿别人比,就去年叶承德摸了温氏嫁妆一事就判了三十大板并牢三个月。
现在杖二十,真的轻罚多了!
叶承德和殷婷娘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们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不想居然成功了!
想着,又得意地看着叶棠采和温氏,啧啧,到底还是怕廖家的。
现在她们咬他们不着,就算现在已经把污名洗得差不多,但还是没能把他们怎么着,怕是要气恼死了吧!
如此想着,叶承德心里总算有些安慰。
叶棠采长睫轻垂,掩住明艳眸子里的嘲讽和得逞。
她就是故意放过他们的!
因为,外面比起在牢里,以后才是他们的地狱!
刚刚殷婷娘看叶承德那嫌弃的一眼,叶棠采已经收入了眼底。
殷婷妨早就绷不住了,而且还收了许大实的钱,之所以又消停了,那是因为叶承德突然拿回来几十两银子,让殷婷娘又看到了希望!
现在,叶承德又被打回了原型,殷婷娘对叶承德怕已经绝望了,那以后……啧啧,想想都觉得酸爽啊!
放到牢里关着,哪有在外头给他们唱大戏酸爽!
“行刑!”程府尹冷喝一声。
衙差们立刻抬来两张长长的板凳,叶承德和殷婷娘被放上去,于是,板子就砰砰砰地往下抡。
“啊啊啊——”叶承德和殷婷娘被打得拼命惨叫着。
叶棠采和温氏等人看得一阵阵舒爽。
叶承德狠狠地忍着痛,恨恨地盯着叶棠采和温氏。就算他们被打又如何,他们受罚又如何!背后还有廖家呢!
那个廖姑娘有钱有身份,想整死她们还不容易!
等着吧!很快她们又会受到报应!而且这报复没完没了的!
瞧着叶承德和殷婷娘被打完,叶棠采就和温氏、齐敏等离开。
这些时日来的流言,因着叶棠采把叶承德拉到公堂之上一审,便嘎然而止。
“什么说人家跟多少男人睡过,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人家身上的胎记在哪都说出来了。原来是那个前夫在乱嚼舌根。”
“但也没证据证明就是那叶承德所为啊!”有人道。“连府尹都没有判他造谣。说不定人家就是冤枉的。”
“冤枉?我呸!这叶承德都干多少龌龊事了?要不要我桩桩件件地数出来?别的不说,就一件为了个外室逼害嫡妻为平妻,用野种混淆自家血脉,霸占自家儿子的继承权,这几条,就无耻至极,比起现在放流言还要无耻!连那种事都干出来了,现在放流言,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小儿科吗?”
“叶承德这人品咱们自不辩驳。但现在问题是,说不定那流言是真的!不关叶承德的事情。”
“真的?那把那几个男人找出来再说吧!”
“就算真的跟温氏有染,做那种事也是悄眯眯的,自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谁会愿意承认和站出来呢。”
“既然不敢站出来,想要悄眯眯的,那为何前一段时间却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站出来说嘴,但却找不到真人?”
外面就这样乱七八糟地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