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叶棠采在此,便轻哼一声,瞬间觉得自己明白了。
定是这个孙女想讨好自己,所以让叶玲娇约着他们出来吃饭的。想到这,他便横了叶棠采一眼,满眼的嫌弃。
叶棠采拿着筷子,嘴角抽了抽。
“别抢我的孩子!有人贩子抢我孩子!”外头突然响起一阵阵的嚎叫声。
叶棠采一怔,望向窗外,只见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人影抱着孩子飞奔而过,后面追着一个呼天呛地的妇人。
“爹爹,外头居然有人贩子当街抢人,咱们快去瞧瞧吧!”叶玲娇突然站了起来。
“多事,看什么看。”叶鹤文却皱了皱眉。
“爹,你怎么说也是个官啊!就算不管这事儿,但也是朝廷命官,怎能放着不管。”叶玲娇急道。
叶棠采见她都快急出汗了,就说:“我刚好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见义勇为,追了过去。”
“可不是么,有见义勇为的人,咱们就不要管了。”叶鹤文却是懒得管,“咱们就算追,就我这老胳膊老腿,也追不到啊。”
“可……”叶玲娇还想说什么,却见叶棠采不住地点着头。
“嗯嗯,不错,这种事交给年轻人就好了。咱们又都是妇孺,也帮不上什么忙,叫刘二去得了。”叶棠采一脸不以为意地夹起一个丸子,咬了一口,“这鱼肉丸子真爽滑。”一边吃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那见义勇为追人的,瞧着像许瑞那无耻之徒……”
叶鹤文听得她居然提许瑞,还叫他最宝贝最能耐的孙子无耻之徒,气得脸色一沉,冷声道:“你嘴巴不干不净地说些什么?等等,你说看到他……”
脸色很是古怪,昨天会试啊,他的孙子不是进了贡院参加科考去了吗?怎么可能在这里?
“我没说什么,只说外头追人的那个像某个无耻之徒而已。”叶棠采嗤笑,“穿着书生袍……说不定舞弊被赶出考场了。”说着就咯咯笑起来。
“你——”叶鹤文冷喝一声,拍案而起。
“祖父,你干嘛?”叶棠采一脸害怕和不解地抬头看他,“我就骂两句仇人而已。”
叶鹤文恼得直运气儿,居然骂他的孙子!但现在还没商议如何相认,所以叶鹤文一时也不敢透露他是自己亲孙子的事实。
叶鹤文正想找个由头呼喝叶棠采,但慢慢地又回过味来了,那个见义勇为,帮着追人贩子的是他的孙子?舞弊被赶出考场?
叶鹤文自然不愿意相信这事,但被叶棠采一说,就七上八下的,非得去看一看才行。
“被你吵吵得都吃不下去了,走走,出去瞧瞧。”叶鹤文说着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快步走向大门。
“这……”苗氏无语了。
“娘,咱们快去。”叶玲娇双眼亮亮地拉了拉苗氏,然后扯着叶棠采一路往外跑。
几人走出了大街,很多百姓都在议论纷纷:“没天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抢孩子。”
“可不是么!”
“那人贩子跑哪去了?”叶鹤文走到一个议论的小商贩面前,急急地问着。
小商贩一怔,指着往南的方向:“朝着那个方向跑了,有好些人帮着去追呢。”
叶鹤文连忙快步往那边而去。叶棠采三人也急急地紧跟着他的脚步。
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六随街。
叶棠采双眼微闪。
只见苗基和走进去的那间宅子已经被好些百姓团团地包围着,
一个头上包着头巾,身穿补丁衣服的穷妇人坐在门口前哭叫着,但这座宅院的门口,却立着一个大饼脸的灰衣婆子,正绷着脸,拦着路。
那穷妇人哭叫着:“杀千刀的人贩子,拍花子,居然当街抢我的孩子!你们居然还包庇着他!快让开!让开来!”
一边叫得嘶声裂肺部的,一边拉扯着那灰衣婆子。
“这里没有什么人贩子,更没有你的孩子,你们想干什么?”灰衣婆子黑着脸冷喝一声。
“我明明看到那人贩子跑进你屋子里的。”那穷妇人哭着。“你们不让我搜,证明就是在窝藏!”
“对啊!快让人进去搜搜吧!”周围的百姓们不住地起哄。
他们也没看到什么人贩子跑进去了,但既然受害者都叫着贩子就是进了这间屋,作为一个母亲,她急着孩子,自然不会撒谎的,所以没有人怀疑真假。
“你们……这是咱们自己的屋子,凭什么你们说搜就搜!”灰衣婆子却是脸色铁青,死死地拦着。
“这位大嫂,如果你是清白的,就帮帮人家吧!”人群里,一个老大娘看不过去了,“如果真是走进了你的家,你帮了人,就是功德一件。若没走进你家,帮让人看明白,不耽误到别处找,也是功德一件。”
“对对!”百姓们起哄着。
很多人自发地把整间屋子围起来,以防人贩子从哪个后门或则门逃走了。
若换了普通人家,这个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早就让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