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靖隆街,远远的可以看到太子府的侧门。
几人躲在巷子里,予翰道:“这边是最靠近太子书房的位置。”
叶棠采点了点头,从怀里抱出这只独眼的猫来,轻声逗了逗它:“咪咪,咱们来玩个游戏哦。”
她把猫放到地上,后退两步,然后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金牌来,她低身朝着它晃了晃。
那猫轻叫了一声,猛地扑过去,一把将那金牌抢过,并叼到嘴里。
它到处闻了闻,便跑了出去,黑夜里,跟本看不清它黑色的小身影,便一溜烟地冲过了大街,跳上了在子府的围墙。
叶棠采看着它精冷地找到了她抹下的气味,便松了一口气。
予翰却有些担心:“它能把东西放好么?”
“会的。”惠然挑着眉看他,“这贼猫是真的贼,最喜欢把东西藏在抹有它气味的地方,它特别爱在那些抽屉撒尿,为的就是认住那个地方,然后把东西藏进去。不但会藏,还会关好!”
予翰嘴角一抽:“这猫都要成精了!”
“三爷,去做什么事情了?这个金牌是……”叶棠采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使什么计策陷害太子。”
“才不是陷害,原本就是他干的。”予翰却是神秘一笑:“三奶奶明天就知道啦!”
叶棠采见他卖关子,便撇了撇嘴。
几人在这里等了大约一刻钟,就见那黑猫跑回来,叶棠采见它没有叼回那个牌子,便是一笑。
黑猫跳到她怀里,几人便急急地离开。
叶棠采知道明天要有大事发生,所以一大早,就带着惠然和秋桔跑到了城中,在千味楼的大堂里喝茶。
这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楼食肆,却是消息传得最快的地方!也是最靠近皇帝,若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就会传出来了。
“听说苗家和叶家的婚事正在密罗紧鼓地准备着,啧啧,这叫好事多磨。”靠窗的一张桌子,一对四十多岁的友人坐在那里聊天。
“听说,成亲当天,苗公子还会亲自来迎亲。”
不远处的叶棠采听着,便挑了挑眉。
“以前见苗公子,好几次都想退亲,这次成亲,不是被逼的么?怎么还亲自迎亲来了?假的吧!”惠然低声道。
“能放出这种风声,自然不会假的。”叶棠采皱了皱眉,“否则到时他不迎亲,不是让苗家自打嘴巴吗?”
“他这次倒是愿意了。”惠然皱了皱眉。
因着此事一桩又一桩的,太子算是成功洗白了,苗基和也挽回了一些名声。
皇宫里——
朝堂之上,苗基全也是全春满面地来上朝,现在他们苗家算是将功补过了。
太子也是心情很好,正说着科考的事情:“三月初一放榜,隔天就是殿试,礼部和国子监要准备好。”
礼部尚书和国子监祭酒连忙答应着。
歪坐在黄金龙椅上了皇帝打了个哈欠。他头上端冕垂旒轻轻晃荡了一下,一身金黄色的绣金龙袍服,没有带给他多少尊贵的感觉,反而把他原本就纳黄的脸映更黄了。
正宣帝已经六十高龄,这个年龄,很多人都能够精神矍铄,特别是富贵的人家,好吃好住的,又有人参燕窝等物滋养着,大多显得年轻。
但正宣帝却是六十的年龄,七十的容貌。
满脸皱纹,脸皮下垂,满头苍苍白发,龙目昏黄,一瞧,便知他身体病弱。
但即使如此,他精神的时候,仍然会坚持上朝,极少让太子监国。
他打了个哈欠,看着太子在下面侃侃而谈。
“报!”外头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正宣帝耸拉着的眼皮抬了抬:“什么急报?”
一般这个时候来报的,都是急报。
外头一名小太监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折子。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帝都懒得看:“念!”
那小太监便道:“秤州知府送来急报,说定山某处突然出现塌方,埋了足足有上百人。”
听着这话,朝中的官府俱是倒抽一口气,不由地交头接耳起来。
小太监继续道:“其中一人逃了出来,跑去报官,秤州知府带着衙差赶过去,发现塌方之地是……”
听到秤州和定山这两个地方,太子眼皮跳了跳,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不冷不热道:“此事……”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阻止,想了想才说:“现在正商量着会试和殿试……”
听着这话,朝上各人神色有些不对了。梁王更是冷笑一声:“会试和殿试已经商量妥当了,而且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没错。”御史绷着脸说话了,“这急报,说是塌方死了上百人。太子殿下素来仁厚,难道觉得会试比人命重要吗?”说着一副即将要弹劾太子一万字的架势。
太子脸上一僵。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道:“知府大人说,那塌方之地,似是一个天子祭场。”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