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采就走了出垂花门。
褚妙书和秦氏看到叶棠采出来,眼底就闪过一阵阵的得意,她们就知道,她不敢不出来,否则秦氏一跪,就有她好受!若真不出来,那就到大门跪去,瞧她来不来。
但抬起头,却见叶棠采一身华贵,身后跟着四五个丫鬟,还有一串婆子。明明该是个低贱的庶子媳妇,现在却派头十足,心里又是一阵阵的膈应。
这个时候,大门那边响起一叠声的惊呼声:“哎,拉我到这里干什么?”
却见褚伯爷被绿叶拉着进来,褚伯爷看到褚妙书居然跪在那里,脸色一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嘴里虽然这样问着,但他心里面却大呼一声:麻烦事情又来了!
自从褚云攀功成名就之后,褚伯爷也在贵族圈里备受欢迎,虽然已经不跟朝中人打交道,但那些闲散的贵族之人还是爱跟他结交的。
褚伯爷闲来无事就跟这些人到外面喝喝酒,吃吃饭,这小日子过得不知滋润安逸。
他又不是整天埋在后宅不出门,在这些食肆酒楼多的是八卦和新闻,他也爱听这些,便天天凑过去喝茶吃饭的。
昨天褚妙书在太子府办赏花宴,还有友人笑他怎么不去参加,他觉得女儿能办这些宴会,也是大有脸面的事情,便笑着回只要请女眷,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好过去。
当时他不知多得意,谁知道,午饭还没吃一半,就听到从太子府传出来的丑事儿,褚妙书居然窝里斗,拆自己的大后台,还被太子打了一巴掌。
当时整个酒楼的人都笑了,说褚妙书有头猪脑,忘恩负义。
褚伯爷只觉得没脸极了,又是气又是恨,哪里呆得下去,急急忙忙的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来,正想骂秦氏和褚妙说一顿,但是想到这母女俩一定会哭哭啼啼,其中关系太多东西,他实在不想招惹这种烦心事,便后悔回家来。
后来得知母女俩还在太子府,就狠狠松了一口气。
但今早,为防她们回来,立刻又跑出门了。
哪里想到,他都避到外面去了,秦氏还要把他给抓回来,掺到这些烂事中去。
褚伯爷现在看着褚妙书跪那,脸黑沉沉的,都想跑了,但跑了又好像显得他无能爱避事儿一般。
这时,叶棠采已经跨过了垂花门。
叶棠采侧身看着褚妙书:“你们还有脸来?”
秦氏和褚妙书听她语气这般不客气,心里就憋着一口恶气。
“小嫂嫂……我真的知道错了……那时我也不过一时想岔了……呜呜……”褚妙书哭了起来。
褚妙书小脸一变。
“三郎家的,你妹妹昨儿不过是一时糊涂,现在都跟你道歉了。”秦氏铁青着脸上前一步,又回头看着褚伯爷:“老爷,你就这样站着吗?”
褚伯爷苦着脸,只得上前,深深地皱着眉:“三郎家的……到底是一家人。兄弟姐妹之间总得会有些摩擦,怎么说也是亲兄妹……书姐儿现在都知错了,你就原谅她吧。再说,三郎现今在朝为官,太子殿下……到底是太子殿下,书姐儿嫁给了太子,对三郎也是一种帮衬啊!否则他孤家寡人地在朝堂上,很容易被欺负。”
秦氏看着叶棠采,只见叶棠采轻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有些松动了,但却听她说:“我倒是看不出她哪里对我们帮衬了,不给我们添麻烦,不欺负我们,我就拜佛了。”
“不会的,小嫂嫂……呜呜呜……”褚妙书痛哭起来,“我昨天……我当时并非想如何,就是……侧妃的规矩没学好,忘记了品级……一直以为,入了皇家就是君,所以……所以你若不行礼,就是对皇室不敬,我怕你这样的行为给家里招来祸端,所以才叫你行礼……哪里知道,原是我没把规矩学好,而你态度又强硬,才闹出这样的误会。”
“对对。”秦氏连忙点头。
叶棠采却是被气笑了:“这倒是成了我的错了?”说着,眼里冷色更甚。
褚妙书看到她眼里的冷意和恼意,身子一抖,心里一慌,只得咬着唇:“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错的全是我……”
“怎么会是你呀?你刚刚不是说,不过是误会!误会?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叶棠采唇角的弧度越加的嘲讽。
褚妙书唇都快咬出血来了,最后一垂头,哭着说:“不……一是我的规矩没学好……二……我的确是有些小得意了……嫂子这么漂亮,还是侯夫人,我心里有些过不去。我成了侧妃,又把规矩记错了,所以才想让你对我行礼……是我错了,呜呜……”
秦氏听着褚妙书这般道歉,心疼得泪都快流下来了,这是何等的屈辱啊。
一旁的褚伯爷也是有些动容了,微微一叹:“三郎媳妇……书姐儿她小女孩家家一时任性才犯错。而且……也不过是小错而已。”
“如果你还是不饶她,那我也替她跪着,求你原谅。”说着秦氏就扑嗵一声跪了下来。
惠然和秋桔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拉她:“太太是想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