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扬无法想像,有一天她会用这么冷漠的神情和语气跟他说话:“不……这是普通未婚夫妻才这样,但我们……我们心里早就有对方,早就非你不可吗?以前我们……”
“够了!”葛兰郡主却是铁青着小脸喝止,“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以前就是未婚夫妻呀!别人都是这样的……我也不懂,不论跟谁定亲也好,不都是这样的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给我们定亲,我们就相亲相爱,做好他们所期盼的未婚夫妻。但现在……现在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让我们退亲……我们还能怎么着?作为儿女,只能够如此孝顺长辈,听从长辈的安排……你所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概不懂!现在已经退亲了,你就不要再给我送信,否则那就是私事相授!”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
他犹如晴天霹雳。
以前她最是不守规矩,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骂那些只知道守规矩的人为不知道方向、任人牵拉的“蠢驴”。但现在,居然跟他说起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起规矩来!
他还有什么不懂呢!
所有一切,都不过是借口而已,是她自己想离他而去。
他一直不认为她是那样的人,以前她那样的精灵可爱,活泼而洒脱,居然会因为他们褚家败落,变成她以前最鄙视的“蠢驴”!
他不死心的给她去了很多信,但全都像以前一般石沉大海。
最后听得她跟皇上最宠信的年轻重臣订亲,并立刻成亲,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那时,他就看清了,也看透了。
哪里想到,现在,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娶她入门。
眼前的女子一如既往的婉约动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更添风韵。才二十余岁的年华,是女人绽放得最为明艳动人的花期。
葛兰郡主便垂首而泣,泪水滚了下来:“我们少年订亲,大家的情意,心照不宣,我又如何真的不懂……那不过是是被逼!就如你现在的身不由己,我当年又如何的能自由?”
褚飞扬一怔。
“我虽然是郡主,是皇祖父最宠爱的孙女。但到底是个没爹的,皇家之女最娇贵又如何?婚姻到底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就如你我以前订亲,所幸的是,我们订亲后相爱了。后来你家兵败,而吴一义正蒙皇宠。皇祖父想把京卫营交给他,自然得拴住他。刚巧你们家出事,吴一义在皇祖父跟前多次流露想娶我,皇祖父便顺水推舟,把我许配给吴一义……若我不从,你们褚家又待如何?”葛兰郡主说着便呜咽出声来。
褚飞扬大惊,身子都在发抖。
“现在,我又嫁给你了……许是老天……”葛兰郡主说着又垂头苦笑,摇了摇头,“可你不信我,也罢。咱们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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