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话,也走了进来:“我也愿意替爹受着。”
“瑞弟,你回去!”叶筠立刻制止他:“你下个月就要参加秋闱,若打坏了怎么办?”
“可是,大哥……”许瑞一脸的急切。
“如果你考不上,才是最大的不孝。”叶筠连忙说。
大温氏和秋家兄弟简直被气得要吐血。秋璟简直大开眼界,都说这个表弟傻,现今一看,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傻啊!
叶棠采看着他眸了冷了冷:“大人,我觉得此事不妥。”
“哪里不妥了!”叶筠见叶棠采又来捣鬼,气不打一处出,“我这是行孝道。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例子,父亲犯错,儿子看不得父亲受苦,便代父受罪,府尹都是同意了的。”
叶棠采冷笑:“以前的那些例子,都是父母年老,经不起这板子折腾才准许代为受罚。但叶承德……你们瞧,人到壮年,四十还不到,正是一个男人最为强壮的年纪。他既犯了错,就得受到相应的惩罚,不能因为他有个傻儿子就饶了他。”
“你说谁是傻儿子?”叶筠很是气恼。
叶棠采继续道:“如果打不到他身上,这次能偷东西,下次就能放火,因为他做什么,都有别人受着。”
这时许瑞一脸惊异地看着叶棠采,悲痛欲绝的样子:“大妹妹,这也是你亲生的爹啊,你作为女儿,你不替他受罚就算了,你凭什么拦着我和大哥行孝?”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是看着叶棠采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一个道:“这这美艳动人的小夫人是叶承德的女儿吧?虽然里面的叶承德确实有错,也过于无耻,但也不能这样。这般……也太冷血了。”
“可不是。怎么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就算不帮,也不该一而再地落井下石,这也太不孝了吧!”
大温氏听得别人议论叶棠采,便是大急,恨得直咬牙。
“对啊,你不能对爹如此不孝!”叶筠说。
“我不知道如何才是孝,如何是不孝?”叶棠采呵一声冷笑,“我只知道我娘被这两个人气得吐了血,而哥哥却说这血吐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敢问哥哥,你这孝不孝?”
周围的人一听,便惊了,看着叶筠,一个妇人道:“你这小伙,怎能这样,自己亲娘吐血了也说没什么大事?”
叶筠脸上一僵:“那是……真的没什么大事,现在明明活蹦乱跳的……”
“叶承德也没什么大事,打一顿也活蹦乱跳的!”叶棠采冷讽。
“他是你爹。”叶筠大恼。
“我娘就不是你娘了?”叶棠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反正,从今以后,你孝你的爹,我孝我的娘!如何?”
叶筠一噎,周围的百姓也都无话可说了。人家小姑娘的确对叶承德不孝,但只因对娘孝顺,所以才不能对叶承德孝,否则就是对娘不孝。现在好了,兄妹分开,各孝各的!谁也不能说谁不好。
“刚才许瑞说得对,你爱替他打,你就替他去了!”叶棠采突然改变了主意,“正如你所说,我不能阻着你们行孝啊!”
“用刑!用刑!”程府尹不住地拍着惊堂木。然后又望向叶筠:“叶公子,你还替不替你爹打?”
“我替!”叶筠说着便走了上前,趴到长板凳上。
“筠哥儿……”叶承德看着叶筠。
“爹,前儿个你腰才扭了一下,不能再伤了。”
“筠儿你真是个好孩子。”叶承德一脸感动。
“这是应该的。”
“打!”程府尹一声冷喝。眼前瞧着父慈子孝的模样,但为什么他反而却觉得恶心叭啦的?
正如叶棠采所说,这板子其实该落在叶承德身上的。但叶承德到底是靖安侯府的世子爷,在百姓面前痛打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若换成叶筠,一他是年轻人,二他这样横了出来至少全了一个孝字。
程府尹不会颠倒黑白,但这种人情往来的脸面至少他是会顾全的。若连这种人情世故都不懂,他早下台了。
两边衙差得令便举起板子,大大的棍棒朝着叶筠的臂部一下又一下地挥下来。
百姓们瞧着叶筠被打得惨兮兮的,血都冒出来了,殷婷娘在一傍一个劲地哭着,许瑞在一傍不住地抹泪。一副一家人同甘共苦,一致对外的模样,心里又有些不好受了。
叶棠采冷眼看着,大温氏看着气得肝痛。秋璟眸子一转,笑道:“瞧着他们像一家人。你就是个外人!案子也落成了,咱们也回去看一下被气到吐血的小姨。这次若不是我们进京,你们母女过的不知是怎样的日子。”
叶棠采听着这话,便垂头,什么也不说,只按了按眼角,再抬起头仍然是这副冷淡的模样。
百姓们听着秋璟的话,又见叶棠采明艳的小脸冷冷淡淡的,一点表情都没有,无悲无喜,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可怜,不知被伤了多少次才这般心如死灰。
又听得叶棠采家里还有个被气得吐血的娘……
立刻脑补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