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靖安侯府后,叶棠采就到这边来吃早点。
叶棠采走到大堂最角角的位置,就与惠然秋桔坐了下来,才点了菜。
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叶棠采双眼眯了眯。
许瑞笑着上前:“真巧啊,大妹妹。”
秋桔看着他,双眼就是一冷,真是哪里都有他!“我们不认识你,你有什么事?”
“我认识大妹妹就够了。”许瑞呵呵笑两声,“我也不是来找事,不过是想送一份礼而已。小姑就快要大婚了,我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送什么合适,这里有一块玉佩,大妹妹你替我送给小姑吧!”
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来,只见那是一块翡翠,水头极好,瞧上面的络子,细致柔腻,定是殷婷娘打上去的。
秋桔看着大怒,冷笑:“什么脏东西,玲姑娘才不会要!而且,我家姑娘也不会替你送。”
许瑞见秋桔讽他随身所戴的玉佩为脏东西,神色一冷,但他作为一个有功名在身的厮文人,秋桔又是个丫鬟,哪好跟她吵架,只冷扫她一眼。
许瑞只呵呵一笑:“既然小姑不稀罕,那我就不送了,那大妹妹替我带几句祝福过去吧!对了,提议让小姑嫁给苗基和的,是我!”
说着,便盯着她明艳的小脸,等着她盛恼的模样。
“你、你说什么?”秋桔听着,便是一惊,“是你干的好事?不,等等,老太爷为什么会听你的?不可能!”
老太爷明明不喜殷婷娘,就算因为殷婷娘对叶承德有“救命之恩”这破谎言,勉强不恼恨殷婷娘了,也不会接受许瑞这个拖油瓶。
许瑞听着秋桔这话,一阵阵的舒爽,但心里却有些不甘,因为他觉得,这翻话该是叶棠采亲口说出来,才对!
不想,她却只端着茶,优雅地轻啜一口。
许瑞见她对他视而不见,俊脸冷了冷。
“你个拖油瓶,胡说八道,不过是想气我家姑娘而已。”秋桔冷呵一声。
许瑞听得她叫自己拖油瓶,脸阴厉阴厉的,旋即,他又是一笑,看着叶棠采说:“我是不是拖油瓶,大妹妹很快就会知道!”
现在,先给她一个预告,到时再公开他的身份,那才叫有趣!
“我有问你话吗?”不想,叶棠采这才长睫轻抬,那眼神像是施舍似地扫了他一眼。“我坐在这里,一句没说没问,你就在这里喋喋不休,就这么点事儿,就足够让你这般得意忘形?”
许瑞听得她这话,脸就僵了僵,这是讽他小家子气,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
许瑞恼羞成怒,偏驳无可驳,便冷哼一声:“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我手里,总有你跪在我和我娘面前的时候!”
说完,便转身离去。
秋桔看着他的背影,冷森森的:“真是下贱,总来找骂。”
“吃早饭吧!”叶棠采嗤笑。
几人用过早饭,又去了秋家看望温氏,这才回定国伯府。
走进穹明轩,就见褚云攀坐在西次间的太师椅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
看到她进来,他便是一笑,把信拿起来:“康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叶棠采听着便是双眼一亮:“许大实要回来啦?”
“是!”褚云攀说,“这封信送出去之前,已经开始上路了。大概三月初会抵京。”
叶棠采接过信,打开来,看得眉飞色舞的。
“我要出门了。”褚云攀说着就站了起来。
“去哪儿?”叶棠采从信里抬起一张明艳的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个小模样,令褚云攀想上去捏一捏,但到底忍住了,“就是办眼前这一桩事儿。明天晚上,半夜里,你把那东西放进去。”
叶棠采听着浑身一凛,便点了点头。
褚云攀转身出了门,叶棠采看趴在窗边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她才滚到罗汉床上,打开信来看了又看,这才欢喜地笑着。
笑着笑着,她小脸突然又僵了,她忘记问鸭子糕的事情了。
晚上,秋桔在厢房里歇息,而叶棠采和惠然躺在正屋里。
差不多子时的时候,二人便悄悄起床,叶棠采从后院里把那只猫抱起来。
予翰早就等在穹明轩外头,见二人一身黑色斗篷出来,便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出了门,小巷里早有一辆黑色小马车等在那里。
二月中旬,大齐还是非常冷,春寒峭料,一片寒冷。百姓们早早就安歇了,有些富户才在门外挂着两个灯笼,但大多房屋都是黑乎乎一片。大街上,自然也是一片漆黑。
但今天是十五,满月特别的亮,习惯了黑暗,倒是看得一些事物。
一辆小小的黑色的马车走在大街上,生怕惊扰了人,走得慢悠悠的。
马车一走到了靠近靖隆街便拐进一条小巷,停了下来。
三人下车,在予翰的带领下,左穿右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