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显。
所以倒是没有准备什么名贵的花卉,只让下人搬了百来盘菊花,放到太子府的景丽园。
那是太子府最为优美的花园,里面建着一个嶙峋的假山,左边是两个八角盔顶水榭,右边是一大片葡萄缠绕而上的廊架,中间一个大大的花坛。
随着季节变换,花坛会移换不同的植物。
现在就种着一大片的茶梅,开得郁郁葱葱的,花色美艳,刹是可爱动人。
这白玉彻成的花坛下,围摆上一大圈的金黄菊花,倒是让整个花园充满着秋天的韵致。
褚妙书整天盼着今天的赏花宴,所以这两天常来这一个花园逛。
今天一大早,又来景丽园转悠着。
往四周逛了逛,她满意的一笑:“这里的风景真美,这个季节本来就该开赏花宴,否则要辜负这秋天美景了。”
说的自己好像不是为了摆显,而是真的为了赏花而设的宴一样。
“侧妃娘娘,”这时,春山从不远处走过来,“我们宴请的宾客,已经开始上门了,正在垂花门处下车呢!”
褚妙书心情立刻飞了起来,散步的现在别人就把他包围簇拥着,但却又深深的忍住了自己的冲动,笑着说:“我们先回去,等他们全都来了,玩到一半我们才来。绿枝,你吩咐下面的人招待好。”
说着褚妙书就转身离去。
绿枝叫来手下的丫鬟和婆子,前往垂花门处把宾客都引过来。
太子府宾客来了一批又一批,好不热闹。
两辆朱轮华盖的大马车缓缓缓地驶进来,最后在垂门处停了下来。
秋桔从车辕上跳了下,放下小杌子,把叶棠采扶了下来,接着又伸手去扶里面的叶玲娇和齐敏。
陈夫人和叶薇采坐着另一辆车。
这时,一辆宝顶黑漆的马车坐她们身边经过,最后停在不远处。
不一会儿,里面就下来三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孟氏、叶梨采和张曼曼。
孟氏和叶梨采看到不远处的叶棠采,脸上就是一僵。
叶梨采那瘦削的脸更是恨恨的,真是冤家路窄啊,贱人!
但她想到,褚妙书跟叶棠采一直不对付,现在褚妙书要摆显,一定会怼到叶棠采。叶梨采又有些兴奋和期待了。
“棠姐儿。”张曼曼笑着走了过去。
孟氏脸上一僵,她实在无法正视这个富贵了的儿子的前未婚妻,但见面了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
而且,先不论认识不认识,怎么说也是亲戚,招呼总是要打。
所以,孟氏扯着笑,跟在张曼曼身后,与叶梨采一起走了过去。
“棠姐儿,好久不见了。”张曼曼虚弱地笑了笑。
叶棠采只见张曼曼比起以前瘦了足足有两圈,原本肉肉的脸,现在都瘦下去了。
但脸盘本来就是大了,就算是瘦下去了,也成不了瓜子脸或是鹅蛋脸。
“她连你都请了啊?”叶棠采又是气愤又是无语。这个褚妙书,是真的太无耻了。
张曼曼无奈地笑了笑:“可不是么。”
“还说什么不来不行!”孟氏脸色都青了,“我说曼曼病了,还非得要去探望,想躲都躲不了。也不知你那小姑子脑子是怎么长的,镇西侯夫人也不管一管。”说到最后,语气带着抱怨,弄得好像叶棠采纵容出来的一样。
叶棠采见她话里夹枪带棒的,唇角翘了翘,正想说什么,一旁的叶梨采开口了。
“母亲,这可怪不得大姐姐。”叶梨采看了叶棠采一眼,阴阳怪气的,“大姐姐现在再富贵也是庶房,而褚侧妃是嫡房,上面人家还有亲娘、亲大哥和亲嫂子,何时到大姐姐一个庶出的管着。所以,真的怪不了大姐姐。”那个“庶”字,咬得特别的用力。
自从那次之后,叶梨采和孟氏婆媳之间都撕破脸皮了,好久不说话了。
但今儿个孟氏心情很不爽,一是女儿被褚妙书欺负不爽,二是看到叶棠采这般富贵更不爽。
现在叶梨采一翻话暗戳戳的踩了叶棠采两脚,孟氏心里总算爽快了一点,便也跟叶梨采一个鼻孔出气了。
叶棠采却是墨眉一挑,似笑非笑:“你说的都是事实,就算是我想管,也轮不到我们呢。但是……叶梨采,你也只能张口闭口地说我们是庶房,贬低我相公的出身了,别的你干不了。”
叶梨采和孟氏听着,脸上那假兮兮的笑意就是一僵。
她们这可是在拐弯抹角啊,她怎么能直接就出来的?亲戚不做了吗?面子情不要了吗?
“你们瞪什么?”叶棠采扑哧一声,“都这样了,还做什么亲戚,要什么面子情啊?我又不吃你们家的饭!我干嘛要给你脸面?”
叶梨采和孟氏气得一个倒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又是尴尬又是气愤。
叶梨采恼羞成怒:“镇西侯又如何,还不是个庶子。”
“嗯,是个庶子。”叶棠采墨眉一扬,“你相公倒是嫡子啊,好厉害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