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大牢,后来又被移交到了大理寺。”嬷嬷道,“老奴想让人去大理寺打探,但……”
平王妃早知如何,脸色惨白地呵呵一笑:“真是一群捧高踩低之人。”以前葛兰郡主得宠时,谁不给她们母女几分脸面,现在……
“娘娘放心,郡主一定会不有危险的。”嬷嬷道。
……
平王妃离开之后,整个寝宫冷得似空气都能凝结成冰一样。
“皇上您不要紧吧?”蔡结满满都是担心。
“蔡结,平王妃说的是真的么?”正宣帝眸子闪过厉芒。
蔡结一惊,他很是纠结,他觉得正宣帝实在是太多疑了。但这种大事,他实在不敢作答,只道:“奴才不知。”
正宣帝见他不给意见,更加烦燥,厉眸着眸子,身子软倒在床,又是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胸口发堵,这种感觉……又来了!
当时他大病之时便是这样,浑身无力酸痛……
“咳……叫罗医正。”正宣帝虚弱地道,那声音像抓着一根救命绳一般。
“是。奴才该死,现在马上去。”蔡结吓了一跳,连忙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罗医正就过来了,给正宣帝施了针,正宣帝这才缓和一点。
正宣帝狠狠地叹出一口气来,罗医正道:“皇上,此病需静养,方为长久之计。微臣知道,郡主之事烦乱,但既然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顺其应对,何必烦忧。”
正宣帝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心情这才平缓下来,淡淡道:“岂只是她这事……唉!”
正宣帝微微一叹,罗医正与他十多年交情,特别是前一段时间,他眼看就要死了,但罗医正却生生地把他从阎王手里抢回来,自此,正宣帝对罗医正无比信任,那是他能托付性命之人。
“不是郡主之事?还有什么?啊……微臣该死!微臣不该多问。”罗医说着一惊,满满都是无措。
“不要紧。”正宣帝却摆了摆手,“朕与你也算生死之交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是镇西侯之事……”
“镇西侯?”罗医正一惊。
正宣帝便把平王妃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罗医正一脸惊慌,却微微的一叹:“皇上,微臣一直在太医院,自来不过问朝中之事……但眼前,却想说几句心里话吧。”
“你说。”
“微臣认为,平王妃不过是想要把镇西侯拉下水而已。”罗医正道,“前面郡主想要毒害褚家小公子,若不是叶棠采反击,郡主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平王妃心里该多恨镇西侯夫人。”
听着这话正宣帝的心才缓和了下来。
“想来也不过是瞧着镇西侯与褚云攀有几分相似,这才诬陷他。而且……”罗医正说:“上次流匪之事,也是诬陷到了镇西侯身上。”
正宣帝一惊,他对褚云攀已经误会了一次了,想着,他便羞愧万分。
罗医正继续道:“镇西侯站在这个位置上,他又年轻,文武双状元,眼红之人不知何几。正所为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
正宣帝更惊了,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了。他刚还想着,怎么都是镇西侯之事。现在罗医正一说,他便了然了,那都是因为褚云攀出挑啊!
别人不盯着他盯着谁?
“反正不论是人是鬼,很快自见分晓。”
正宣帝点了点头:“医正先出去吧。”
“是。”罗医正答应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蔡结端着汤药走上来,正宣帝喝完药之后,冷冷道:“让金鳞卫给朕加紧行动。”
正宣帝对褚云攀满满都是愧疚,但平王妃的话让他心里多了一根刺在那里横着。
他很想相信褚云攀,他一直觉得褚云攀只能是云霞的转世,如此还能够代替萧姐姐原谅他。但若褚云攀是云霞的儿子,云霞……最后居然落得那样的下场,萧姐姐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想着,正宣帝痛苦的痛哭起来。
所以,一定不会是真的!
……
蔡结出了正宣帝的寝宫后,就给金鳞卫送信。
送信的海冬青划过高高的天际,经过三日的长途跋涉,俯视着下面一个马队,最后落在一名四十余岁的瘦长大汉手臂上。
此人正是金鳞卫统领龙孝。
奉命出京调查褚云攀的身世。
他拿下绑在海冬青上的小小信筒,打开信来,一目十行,往后面说:“拿纸和笔来。”
“是。”后面一名金鳞卫上前,从怀里拿出纸和笔。
龙孝直接趴在马背上,写了几个字,就放回小信筒,把海冬青放飞了。
“距离沙州还有多远?”龙孝道。
“还有五天时间。”他身后的一名金鳞卫道。
“皇上让我们加急,前面的城镇都不作盘桓,务必要在三天之内抵达。”龙孝说着狠狠一甩马鞭。
身后的金鳞卫立刻紧跟着他的步伐。
马队急速地在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