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抚额站在客厅中央,微微垂着头一副头疼苦恼的模样。她听见动静后抬起头,和卧室门口的温书瑜四目相对。
“吓着你了?”她不自在地笑笑。
温书瑜愣愣地摇了摇头,目光右滑到沙发上。
“闯”进门的路荆迟正闭着眼靠坐着,拧着眉一副不太清醒的模样。联想到刚才那声动静,她心里一跳,“阿周,你该不会把他打晕了吧?”
“想什么呢,”曲芸周神色古怪,“喝太多撑不住醉倒了,不过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原来是这样,”温书瑜干巴巴地笑了笑,“那现在要怎么办?”
“请神容易送神难,好在他也不是一个人在这边,打电话让你男人来一趟吧,把人给弄走。”
“噢,好,我这就打。”
温书瑜转身走到阳台,拿起手机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
“眠眠。”
她轻咳一声,“你现在在哪里呀?”
“怎么,要查岗?”男人笑一声。
“不是!”她脸一热,急急忙忙反驳之后扯回正题,“是路荆迟,他喝醉了跑到阿周的公寓来了,你能不能把人弄走啊?”
“醉了?”
“嗯,看着好像不太清醒。”顿了顿,她没忍住小声悄悄补充,“但阿周说他可能是装的。”
梁宴辛蓦地轻笑。
“你别笑呀,如果不忙的话就快过来好不好?”温书瑜手指扒拉着阳台门,透过落地窗玻璃朝客厅里打量,“他们可能有什么矛盾,总之……刚才我好尴尬啊。”
“怎么了?”
“那些都不重要。”她含糊道,“你现在能不能过来呀?”
“眠眠,”他淡淡道,“路荆迟很少有真正喝醉的时候,就算要醉倒也不会正好在这种时间和地点。”
“他真是装的啊?”温书瑜一愣,蹙眉瞥了沙发上的人一眼,“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种事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不用管。”
“那,就让他一直在这里待着吗?”她问。
想想也是,既然路荆迟装醉过来肯定就是打算缠上阿周了,可是如果他留下,她肯定就不好再待在这里了。
要不她还是先住回自己的公寓吧?
“等着。”她正苦恼,电话那头的人忽然道,“我过来接你。”
……
门铃响了,曲芸周抬手把门打开。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她扯出一抹客气的笑来,“梁少。”
男人浅棕色的眼瞳显得神情有些淡漠,“眠眠呢?”
“在卧室。”
“她的行李也在卧室?”
曲芸周笑容一顿,看着他,“梁少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接人。”他气定神闲。
“梁少是不是弄错了,难道不是来把路荆迟弄走的?”
“他醉没醉,你最清楚。”梁宴辛踏进门,看着沙发上的人轻嗤一声,“我也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你觉得眠眠继续待在这里合适吗?”
曲芸周看着面前神色淡淡的人,心里忽然有了某种猜测。她皱眉,“路荆迟该不会是你弄来的?”
“他人就在英国,也知道你的住址。”
她一噎,正要说什么,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你来啦。”温书瑜探身出来,微微一怔愣后笑了笑,只不过再对上曲芸周的目光时就显得有些心虚。
曲芸周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梁宴辛利用刚才那通电话的机会给她洗脑了。
“你们解决自己的问题,至于眠眠就住我那里,安保不会有任何问题。”
“到时候我会再住回来的。”站在卧室门旁边的人忙开口保证。
再住回来?曲芸周差点笑了,人带走容易,想让梁宴辛放人可就难了,她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要回国了才会把人给送回来。
不过她也确实没什么理由阻拦,和路荆迟之间的事早晚也得解决。
曲芸周抬眸看一眼旁边高大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那人就交给你了,记得把她照顾好。”
闻言温书瑜松了口气。
于是在这里才待了大半天,她就换好衣服又跟着梁宴辛离开了。
男人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牢牢牵着她的手,就这么带着她走进电梯。
其实刚一踏出公寓们,温书瑜心里的别扭劲儿就又犯了,她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然你还是送我回我的公寓吧……”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她无意识地抬眼看向镜面的轿厢壁,剩下的话音全都像被风吹散了似的,颤巍巍地消失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正紧紧盯着镜子里的她。
忽然,他笑了笑,慢条斯理上前,抬手绕到她身前紧紧搂住她的腰,连衣裙柔软的布料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下泛起脆弱的褶皱。
温书瑜下意识抬手抓住他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