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熟悉?
电光石火间温书瑜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残留着昨晚喷的香水的味道!早餐之前施晴还因此而问过是哪款香水。
他闻出来了?
做贼心虚,她顿时慌了,强自镇定地抬起手臂装着轻嗅,“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他盯着她轻笑,“我惯用的那款香。”
“有吗?”她蹙眉假装疑惑,接着恍然地小声“噢”一声,“我身上这套衣服和你的外套一起挂在衣架上过,可能是染上了一点。”
“是吗。”
男人没再问,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看样子是被这个答案给说服了。
温书瑜默默松了口气,如获大赦又忍不住庆幸。还好昨晚喷的不多,否则这个蹩脚的借口也用不了了。
她赶紧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还好,不太烫……
“对了,”她放下手问他,“洗好的外套该什么时候还给你呀?”
“随你。”
两人走到车前,他按了按副驾车门某处,接着向上拉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
上了车,车子发动沿着宽阔路面向前行驶。
“我是不是应该打电话跟老师说一声?”温书瑜有点犹豫,“可是她要是问我,是谁接我去的医院怎么办?”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闻言笑了声,“我不是你哥吗。”
是哦……
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悄悄抿唇阻止唇角翘起来。
这感觉像是合伙起来偷偷做坏事,只是当着他的面再撒一次谎让她有点讪讪。
到了医院,温书瑜被径直带到了某个像康复科似的诊室里。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时间上也允许做推拿促进康复了。”医生检查她脚踝后说道。
温书瑜坐在诊查床上,瞥一眼门外打电话商谈公事的男人,开口问:“那我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呀?”
“大概一周就可以。但之后一两个月都要注意,不能让脚踝过度受力和劳累,避免二次损伤。”
那就好。她心里庆幸,一周就能好的差不多,那到时候回家肯定能瞒住了。
正想着,脚踝猝不及防地一疼,温书瑜本能惊呼出声。
“别紧张,放轻松,”医生提醒,“痛感是正常的。”
说着,手上继续有条不紊地推拿活动着她的脚踝,疼痛随之一阵阵蔓延,她本能地想往回缩,但是又只能忍着。
梁宴辛挂了电话走进诊室的时候,正好听见少女嗓音清脆地央求:“医生,下手能不能轻一点呀——”
他脚步一顿,下一秒她抬眸看过来时蓦地闭了嘴。
少女纤细的手臂还朝脚踝伸着,眉心因为疼痛微蹙,泛红的眼睛看着可怜兮兮的。
四目相对后,她飞快扭过头,努力调整着不自在的表情,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挺要强。他抬脚又往里走。
“梁少,”医生忙解释,“推拿时是会有点疼,都是正常的。”
他“嗯”一声,示意似地一抬下颌,“继续吧。”
温书瑜看着医生的手再一次搭上自己的脚踝,顿时屏住呼吸如临大敌,但又拼命提醒自己那人就在旁边。
“疼就接着叫,”忽然,身后传来男人一声轻笑,“憋着干什么。”
听得出没恶意,但温书瑜还是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因为刚才被他撞见的情形。
她咬紧牙,打定主意要一声不吭,也不再躲了。
这回医生顺顺利利结束了推拿。
“好了。试试看是不是好多了?虽然推拿的途中会有点疼,但结束后伤患处会轻松不少。”
温书瑜也不知道是真的太疼还是她太紧张,总之松懈下来时才发现额角都密布着汗水。她怀疑地看了看医生,然后试着活动了一下。
“……好像是好了一点。”
“好好休息吧,不要急着走路或者负重。”
“谢谢医生。”
她扶着床沿下地,重新支好拐杖,做完这一切后才慢吞吞抬眼朝那人看过去。
他半垂着眼,看着她点了点头,唇角意思意思地勾了勾,“还不错,挺勇敢。”
骤然得到夸奖,温书瑜浑身一轻,好像再走两步就能踩在云上。
她矜持地抿着唇,小小地笑了一下,实际上心里已经雀跃得想转圈了。
装,接着装。梁宴辛扯了扯唇角无声笑笑。
要是面前这小孩有尾巴,肯定都翘天上去了。
两人离开医院回到车里。
温书瑜低头系着安全带,分心去听他接电话。
这是他们见面这会的第二通了,是忙于工作上的事吗?
不过男人语气轻松肆意,听得出和对方格外熟稔,大概是一个关系很好的男性朋友。
同时,她能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