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办公桌后坐下,没让她关门,这样坐在位置上时一抬眼就能看见她。
看起来就要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一上午了。
在休息室沙发上坐着看了好一会书后,温书瑜关上书页休息眼睛,然而刚才因为专心看书没留意到的动静,此时此刻都被她捕捉到了。
纸张翻页声,钢笔拔开盖子和放回桌面的响动,以及男人偶尔的说话声。
虽然都只是“嗯”“然后”和“知道了”一类的简单音节。
她没忍住转头看了过去。
男人正低头翻看文件,侧脸线条利落明晰,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纯黑色的钢笔,片刻后笔被他随意放回桌上。
他蹙眉往后靠了一点,长指弯曲扣住领带,漫不经心地扯了扯。
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温书瑜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受男色所惑,她没忍住悄悄拿出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他。
一连拍了好几张她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正低头欣赏,冷不防听见一句:“好看吗?”
“好看啊。”她脱口答道,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又被套了话。
抬头一看,梁宴辛已经彻底扯掉了领带,靠在椅背上的模样懒洋洋的,跟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不是在认真工作吗?怎么还分神留意我在干嘛,你这样怎么专心啊。”她一脸无辜。
他盯着她笑了笑,忽然一抬手,按掉内线。
温书瑜一愣,心里“咯噔”一声。
“刚才电话没挂。”他不紧不慢道。
“那你还跟我说话,怎么不提醒我啊!”她大窘。
“是杨安,有什么好提醒的。”梁宴辛故意逗她,“不过,很有可能全公司都会知道梁太太治家有道了。”
杨安根本不可能把这些事说出去,但他就是想逗着她玩儿。
“什么治家有道,又得说我是悍妻了吧。”温书瑜瞪他一眼。
圈子里那些人这么以为就不说了,现在公司里的人也这么认为……她就想不明白,梁宴辛这种人怎么会喜欢别人说他是妻管严?
还有“砸金”的事,要不是他现在结了婚又站在这种位置,还不断扩张梁氏,别人肯定说他是纨绔子弟里的头一号吧。
中午温书瑜跟他一起吃了饭后跑到休息室里午睡,睡得正香的时候身上忽然一沉。
人还没彻底醒过来,她手就已经习惯性先伸出去推身上的人,“困……”
男人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一个人睡有什么意思?我陪你。”
“只能睡觉。”她闭着眼,含含糊糊道。
梁宴辛吻了吻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嗯,只睡觉。”
但他可没说这个“睡觉”到底指的是哪一层含义。
等被男人抱去浴室彻底走完整个“流程”之后,温书瑜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天真。这种时候梁宴辛的话要是能相信,那金鱼都能跳上岸走路了。
“你疯了吧,”她坐在盥洗台上羞恼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手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万一被别人猜到什么怎么办?”
虽然最后地点是在浴室,休息室里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是关着门这么久就很可疑啊!
梁宴辛笑了几声,满足又散漫的神色显得有点痞,身上衬衣的领口还乱七八糟的,“除非我分分秒秒都把门开着,否则他们怎么都会有各种猜测。”
她别开眼不再跟他对视,免得又想起刚才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明明那么正经地握着钢笔的手,转眼就在做这种不正经的事……
忽然,她目光落在一旁拆封的盒子上。这个是刚开的,没用完,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你怎么会把这个东西放在休息室?”
梁宴辛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轻笑,“有备无患。”
“什么有备无患,你明明就是处心积虑。”
“嗯。”他低下头又重重吻了一下她,“还是你这个词更贴切。”
温书瑜语塞,对他的不要脸表示投降。
下次傻子才会跟着他来公司。她愤愤地腹诽,嘴上说得再好听,归根到底还是为自己谋福利。
就这样,她陪梁宴辛在公司度过了充实的一天。
下班时他想故技重施从公司一楼出去,这次却被腿软的温书瑜严词拒绝,最终从地下停车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