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今天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温跃生怕冷落了小女儿。
温书瑜蓦地抬头,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我……我没什么要说的。”
“今天眠眠乖的我都不习惯了,”温治尔笑着揶揄,“平时少不了要跟着老爸讨伐我几句,今天大发善心放过我了?”
温书瑜气结,不明白怎么每次二哥都要当着那人的面揭自己的底,正要开口反驳,对面的温朗逸也笑了,“那是眠眠好心不在宴辛面前让你丢人。”
“不对,我倒觉得眠眠是怕宴辛哥,你看啊,每回有宴辛哥在她都紧张得不行,老老实实的特别乖特别听话。”
“我哪有紧张!”
“好好好,我胡说八道。”
温朗逸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微微一笑,一副认同且满意温治尔那番话的模样,“宴辛,大概是你看起来太凶了,不招小姑娘喜欢。”
不招小姑娘喜欢。
听见这话,温书瑜心虚地朝那人看过去。
他垂眸笑了笑,不以为意地抬了抬眉梢。
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轮廓立体而深刻,尤其是垂着眼时深邃的眼窝与高挺鼻梁过渡连接成精致且流畅的线条,眼睫浓密而长,一张脸格外英俊。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蓦地一掀眼。
“不……不凶吧。”她顿时心慌地脱口道。
男人盯着她轻轻笑了笑。
温书瑜心跳如鼓,然而却攥着手朝他回了个浅浅的笑。
不要显得太紧张了。她想到了温治尔说的话。
好在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众人笑笑也就随意揭过了。
“宴辛,你名下的‘无界’是不是竣工了?”温跃问,“听说你最近挺多时间都待在云市。”
温书瑜竖起耳朵听。
“大体竣工,”梁宴辛颔首,“已经在考虑投入使用,不过前期只对私人开放。”
温治尔来了兴趣,“真的?那可要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啊,先让我们进去玩几天。”
“只对私人开放?”温跃若有所思,忽然又笑了笑,“宴辛,关于‘无界’我倒有桩生意——不,算是有个忙想让你帮一帮,不过今天是小聚,饭桌不谈公事,我们改天谈谈?”
温书瑜听得云里雾里。
然而这次见面后没过多久,她就知道了当时吃饭时提起的事到底是指什么。
“哥,你是说我报名的夏令营改地址了?”
“不算改,当时的地址本身也只是校方初拟。”
她“噢”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双手端着冰镇过的莓果气泡水随口问道:“那改在哪里了?”
“无界。”
温书瑜边喝边点头,然而很快一愣,抬头看向温朗逸,“无界?”
“怎么了?”对方笑了笑,“爸他考虑到夏令营的安全、环境和私密性,特意和宴辛说了些事,让他帮个忙。”
夏令营要改在那里举行?
想到这一点,温书瑜心跳竟然傻傻地加速,就像手里的玻璃杯刚放好莓果时蓦地灌入苏打,一时间气泡沸腾,浆果欢快地碰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