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果然。余音容正低头在包里找着东西,闻言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出于习惯依旧随口多问了一句。
驾驶座上的人没再说什么,她这下确信他的确就是随口一说,毕竟从前这类问题他通常懒得回答。
梁宴辛忽然扯了扯唇角。
真的?
在五年前,或者在刚才之前,是真的。
他单手支在车窗一侧撑着额角,漠然盯着路口红灯的倒计时。
那天在飞机上,他承认自己有一时冲动作祟,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是动了那点心思,他根本不会被这种冲动左右。
只是这种心思有多少,他并不确定。
“对了,宴辛。”余音容沉吟片刻,忽然道,“你帮我个忙?”
梁宴辛略一回神,挑眉,“什么忙。”
“我想了想,觉得今天这事的确是我脑子一热,有点冲动行事了。第一次见面就没忍住牵了红线,就算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小姑娘也有点唐突。”余音容神色无奈,“所以我想了个办法表示一下心意和歉意,不过要你帮忙才行。”
……
车在温家别墅的大门前停下。
雨已经停了,地面虽然湿漉漉的,但却不用再撑伞。贺湛从驾驶座上下来,替坐在后座的母女两人拉开车门。
“今天麻烦你了。”赵棠如笑道。
“阿姨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那就不耽误你了,快回去吧,”赵棠如礼节性地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不论是出于礼节还是别的什么,邀请贺湛“进去坐坐”、“喝杯水再走”都并不合适,她也不希望给这个晚辈这种信号,所以并没有挽留。
“好。”贺湛当然明白这一点,于是只点了点头,接着看向温书瑜,目光温和,“温小姐,下次有机会再见。”
温书瑜不置可否,笑了笑,“今天多谢你,路上小心。”
闻言,贺湛礼貌地微微颔首,转身上了车。
车很快发动并驶离。
“妈!你也太着急了吧,我才二十一呢!”温书瑜憋了半个下午,现在终于能说出来了,“你着急哥哥们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我也不放过了。”
赵棠如张了张嘴,最后在女儿控诉的目光中无奈坦白道:“我和你余阿姨今天偶然谈起才临时有了这个念头,只是抱着让你们交交朋友的念头,没有催你的意思。”
“这还不叫催我?”温书瑜轻哼,“又是去别人店里又是让他送回家的,你们这也做的太明显了吧,万一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让他送这件事真的是意外,谁能想到你二哥突然喝了那么多酒,不让人省心。”
“以后不要这样了,”温书瑜叹了口气,“虽然我知道你和余阿姨是好意。”
“好,这回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有什么一定提前和你商量。”赵棠如点了点头,正色道。至于心底真正的担忧,她没有说。
这种事再担心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她也不想让女儿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
两人走上台阶,沿着花园的长径往里走。
赵棠如想了想,说:“不过,妈妈还是想问问你,像贺湛那样的你真的不喜欢?”
“人虽然很好,但我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那你有没有理想型?和妈妈分享一下。”
理想型?
温书瑜不假思索,几乎是脱口道:“稳重绅士,脾气好,会尊重人,而且不能比我大太多了。”
赵棠如失笑,“你这么一说,听着又像是在形容贺湛一样。”
“这样的人不止一个,但我也不会个个都喜欢呀。”温书瑜讪讪地笑了笑,“还是要看感觉嘛。”
“也是。”赵棠如失笑。她想起刚才在咖啡厅时,贺湛虽然看得出是有些心动了的,但自家女儿显然只有客气,根本没有半点脸红悸动的模样。
“我现在就盼着你结束学业后回国,让我能真正踏实放心。”她轻叹,目光温柔地看着身边已经从少女蜕变长大的女儿。
做父母的,哪能有不担心、不牵挂的时候呢。
……
回了卧室换好家居服,温书瑜顿时懒洋洋地瘫在了床上。
今天又是水疗又被芳疗师按摩放松身体,一彻底放松后就不想动弹。
忽然,她想起了刚才换衣服时在衣帽间看到的那条裙子。
她刚看到时完全不记得自己买过,一问才知道是张婶把她原封原样放在盒子和纸袋里的裙子取出来挂好了。
那是梁宴辛赔给她的那条,但拿回来后她就放在了衣帽间,根本没打算拆,更没打算穿。
温书瑜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
她刚才都看见了,那条裙子后腰是镂空的!这个设计几乎瞬间就让她想到自己在游轮晚宴上穿的那一条,还有他抱住自己时硌着她后腰的那块冰凉的手表。
梁宴辛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