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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头和澡,温书瑜围好浴巾,把头发用干发帽裹住,然后取下挂在一边的家居服准备换上,可是取下来翻来覆去地找都没找到原本放在一起的内.衣。
她傻眼了,赶紧又仔细翻了半天,可是就是没有。除了内.衣其他的什么都在。
怎么回事?她记得自己拿了的啊!
……总不会是从房间里拿出来的时候掉在地板上了?
走进浴室这一路她都没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那只有可能是掉在房间里了。温书瑜松了口气,自己的房门是关上的,至少不会被梁宴辛看到。
可是,她现在要怎么办?家居服是白色的,里面不穿就这么走出去……温书瑜满脸尴尬地赶紧晃了晃头。
想了想,她凑近门板喊道:“梁……”
卡壳在称呼上,她顿了顿,干巴巴地咳嗽一声,“梁宴辛……你在外面吗?”
没人回答。
那就是不在了?说不定在厨房或者阳台?
温书瑜轻轻打开门锁,打开门小心朝外面探头。
没人,她只需要围着浴巾再把家居服的上半身套在外面就行了,然后再快点跑回房间,这样就不会显得太奇怪。
就在温书瑜准备把探出去的头肩缩回来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梁宴辛转眼间就出现在了面前。
他白衬衣的袖子挽到小臂,和她四目相对时脚步一顿,眉眼间掠过怔忪。
梁宴辛蓦地微微侧过头,与此同时门后的人飞快缩了回去,门也干脆利落地“砰”一声关上了。
他额角被这一声激得跳了跳。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拧着眉迫使自己不再想起刚才看到了什么。
年轻的女人皮肤被热水和雾气润泽蒸腾,白皙里透出粉红,光.裸的脖.颈与肩膀上还挂着水珠勾勒出的痕迹,湿透未干的碎发贴在脸颊与颈侧。
她胆子怎么这么大?
“衣服穿好。”他闭了闭眼,声线略有些僵硬,“你是不是忘了你家里还有个男人?”
温书瑜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通红着脸急急忙忙解释:“我围了浴巾的!”
她探身出去时只露出了半边肩膀及以上的位置,虽然现在想想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可不代表她什么也没穿啊!
“穿上吧,”半晌,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隐隐夹杂着点无奈,“然后出来吃东西。”
对方的声音和语气听着似乎没什么异样,她捂着滚烫的脸憋出三个字:“……知道了。”
门外,梁宴辛放下解开扣子的手,转身抬脚走回厨房,垂眸拉开冰箱门。
站在原地定定看了半晌,他忽然闭着眼有点头疼地蓦地把冰箱门关上,那只手顺势撑在门上,屈肘捏了捏眉心。
……
溜回房间彻底换好衣服后,温书瑜顶着吹干得七七八八的头发磨蹭到客厅。
男人弯腰,将碗和勺子放在沙发前的矮几上,然后起身平静地望着她,“过来先喝粥。”
这副模样就好像刚才那个令人尴尬的小插曲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温书瑜手背在背后攥在一起,脚尖动了动,慢慢走过去时视线落在那碗粥上。
浓稠的白粥里夹杂着玉米粒和虾仁。
梁宴辛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慢慢走近,目光掠过她潮湿的发梢和露出原本颜色的浅粉色的唇,还有在奶白色家居服衬托下更加白皙的皮肤。
他突然想起买给她的蛋糕上那些细腻柔软的奶油。
“你做的吗?”
他一挑眉,“除了我,这里还有别人?”
“可是虾仁是从哪里来的?”温书瑜有点茫然。
“司机把超市里买的东西送上来了。”梁宴辛看着她乖乖在沙发上坐好,“喝了粥你就能吃你的甜点。”
温书瑜无意识嘀咕道:“你这句话好像我爸爸。”
话音刚落,空气又安静了一瞬。
就在她僵坐着时,他忽然在她身边蹲下,眯着眼笑了笑,“小朋友,你不用总提醒我这一点。”
男人的脸在灯下轮廓分明,英俊明晰。虽然气质比从前成熟沉稳了一些,但五官看着却和从前没什么变化。
她心跳乱了乱,眼神飘忽,“我只是说你说的话很像。”
“嫌我老?”他挑眉,望着她似笑非笑,“是吗。”
温书瑜立刻摇了摇头,“没有。”
“哦,那就是喜欢了。”
她嘴唇徒劳地张了张,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没有反驳。
脸颊一点一点涨红。
梁宴辛目光一紧,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半垂着的眼睛,小幅度眨动的眼睫像不断扫在他心上的羽毛。
又痒,又若即若离。
他呼吸顿了顿,喉结上下滑动。
眼底的暗涌被掩藏,他看着她浑身用来粉饰太平的镇静摇摇欲坠、所剩无几,按捺住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