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结果看着她从马上摔下来那一幕让人心惊肉跳的场景,又觉得让他头疼的事也不算什么。
本来以为就是有点胆小有点难哄,想着第二天把事情彻底解决。结果他临时被生意上的事拦了一个上午,而她趁此机会扔下他直接跑了。
还直接跑到九千多公里外?就这么想躲着他,不想见他?
梁宴辛越想脸色越难看,眉头拧得越紧。
行,跑就跑吧。他也趁此机会冷静冷静,免得再被牵着鼻子走。
*
余音容得知温书瑜从庄园离开的消息时有点诧异,于是问给自己消息的负责人:“怎么会突然走了,不是才刚去?”
“具体原因不太清楚,温小姐说临时有点急事,所以就先回去了。”
临时有急事?余音容皱眉,知道从负责人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转而打电话给梁宴辛。
“妈。”
“宴辛,”她直接问道,“书瑜怎么突然走了?是不是你招待不周,让别人不高兴了?”
说着她又有点后悔,觉得不该让他去帮忙送那份赔礼的事。按照她对自己儿子的理解,如果两人真在马场碰了面,他说话做事估计不会太客气。
梁宴辛正在签文件的手一顿,原本流畅凌厉的笔迹突兀地中断,凝聚成墨点。
“不清楚。”片刻后,他神色如常地写完最后一笔。
“不清楚?小姑娘脸皮薄,是不是你说话做事太不客气了?”
他放下笔往后靠了靠,蹙眉抵住突突跳着的额角。
脸皮薄?这点没错。
至于不客气……
梁宴辛扯了扯领带,眉头拧得更紧。
他怀疑这通电话是故意打来膈应自己的。
“还不许别人有点急事?”他轻嗤一声,不等余音容再说什么就淡淡抛下一句,“还有事,挂了。”
说完直接结束了通话。
总助此时正好敲门进来,“梁总,刚才秦氏的人打了电话过来,想约一个谈出口合作的时间。”
“嗯。让陆越和他们谈。”
“恐怕这次要由您出面比较合适。”总助道,“秦氏的意思是,秦先生父子想亲自过来。”
“你说秦栩?”他合上文件,抬眸。
“是的。”
梁宴辛眯了眯眼,忽然问:“秦易准备让他儿子负责这个项目?”
“听秦先生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秦先生还说秦少不介意长期在国内和欧洲两地往返,交给他比较放心。”
不介意在国内和欧洲往返?
他放下笔,轻轻嗤笑了一声,脸色冷了下来。
这次的合作项目里和英国企业的往来占了大头,即便需要经常性地飞到欧洲,大部分也一定是待在英国。
秦栩……他扯了扯唇角。
五年前那次告白,再到同样去英国留了学,甚至和她关系亲近到能一起出席晚宴,再一起跳第一支舞。
能耐啊。
“梁总?”
梁宴辛一掀眼,冷道:“他手底下的公司,哪个跟这一行沾了边?”
“我明白了,稍后会再和秦氏的人商谈。”总助立刻意会。说完见桌后的人无意再说别的,就转身打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梁宴辛有些烦躁地站起身,将从颈间摘下的领带不耐地随手扔到一边。
刚知道人跑去了英国,秦栩就要迫不及待找理由跟着去了?
项目持续的时间并不短,他要是真往这上面动心思,国内和欧洲两地跑的情况持续一年也不是不可能。
梁宴辛捏了捏眉心,在落地窗边站定,蹙眉盯着楼下往来的行人车流。
半晌,他有些颓然且无奈地叹了口气。
*
温书瑜这一周的日子过得还算轻松惬意。
倒过时差后,她早上自然而然被大脑生物钟唤醒,然后起床洗漱。
吃了早餐后,她通常会去书店看看书或者出去逛逛超市,回来时带一小束花,下午就在家里看看课本或者电影,晚上偶尔再去一趟便利店。
她承认自己有点逃避……
明明说好要在独处和不会见到梁宴辛的时间里好好想一想,可是当她发现自己现在只要不想起他就能很轻松地享受独处生活时,就忍不住把这个名字刻意地从思绪里和生活中剔除开。
七天了,他的确没有追来英国,她的“愿望”达成了。
甚至他也没有联系她,就像对她突然走了这件事毫不意外、或者无所谓一样。
所以就是随便玩玩而已?他那些亲密的举动也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在为什么而生气,温书瑜蓦地从沙发上起身,回房间换了衣服后拿着钥匙下楼。
逛便利店是她很喜欢的一种放松方式,每次她专心看着货架上那些商品时都能很快把烦恼抛在脑后。
正好今晚吃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