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上午在三科的时候,他觉得被手下嘲弄,是最大的耻辱。但现在,他才发现,这才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算以后他能替代朱慕云,当个经济处的处长,今天的事情,也会成为他心里永远的痛。
甚至,只要有人提起打闷棍,他脑海里,就会浮现今天的场面。陆冠峰身上还穿着内衣人裤,可此刻,他觉得自己,就跟被剥了个精光一样。
姜天明对陆冠峰被袭击一事,非常重视。他亲自问了陆冠峰,只是,陆冠峰被击倒后,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提供不了有用的线索。姜天明将陆冠峰的案子,交给了行动队,他要求马兴标,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这不但关乎古星的治安,更关乎政保局的颜面。
“局座,我能询问全局的所有人吧?”马兴标在看了警察局的案卷,以及陆冠峰的笔录后,感觉这件案子很棘手。
“你怀疑是内部作案?”姜天明一惊,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比如说三科的王强,甚至朱慕云,都有这个可能的。
“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马兴标摇了摇头,他可以把任何人当成嫌犯,但不管对谁,都得有证据才行。
“好吧,你可以询问任何人,包括我在内。但是,七天之内,必须破案!”姜天明说,这个期限,他没有当众宣布,也是担心马兴标如果到时破不了案,他脸上更是无光。
马兴标第一个找的是朱慕云,但他去经济处时,才知道朱慕云在李邦藩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全政保局的人都知道,朱慕云跟李邦藩的关系。这件事,朱慕云未必会向姜天明汇报说情,但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向李邦藩汇报。
“处座,这件案子很蹊跷。但我问过李自强,古星最近类似的案子,发生了好几起。”朱慕云说,随着物价飞涨,老百姓的生活日益艰难。迫于无奈,才有人干这种抢劫的勾当。
“不管发生多少起,陆冠峰的案子,必须要破。如果行动队破不了,经济处也要破掉。”李邦藩叮嘱着说。
“是。”朱慕云大声说。
朱慕云回到经济处的时候,马兴标已经在他办公室等着了。这件案子归行动队负责,马兴标找上门,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朱慕云见到朱慕云,心里却一紧。马兴标不会是发现了端倪吧?
“马队长,陆冠峰的案子,辛苦行动队了。这次参加破案的兄弟,经济处都会有点小意见,请他们明天来经济处领取。”朱慕云微笑着说,经济处钱多,行动队那帮人,都是贪财之人,如果不给点好处,是不会干实事的。
“朱处长,能说说你今天的行程吗?”马兴标拿出一个本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确实有些怀疑朱慕云,但是,他又不相信会是朱慕云搞的鬼。
只是,陆冠峰毕竟第一天上任,就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巧合了。陆冠峰对朱慕云没有足够的尊重,朱慕云完全有动机,找人“修理”他。另外就是三科的副科长王强,陆冠峰上任后,对王强有很大的冲动,也不排除王强会报复。
“当然可以。上午,我在局里开会,散会后,去了六水洲。中午,陪余国辉一起在码头吃饭。下午,去了趟特高课,又回到了码头。直到接到通知来开会,才来的局里。去警察局接陆冠峰,也是局座的安排。”朱慕云说,今天他的行踪,没有任何漏洞。陆冠峰被袭击的时候,朱慕云还在码头,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
“陆冠峰的任命文件,为何没有发到三科?”李邦藩又问。
“原本处里是准备开个会的,在会上宣布局里的任命。可哪想到,陆冠峰太过兴奋,散会后不要命的往三科跑。”朱慕云解释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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