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个电话。关于岳履鳌的情况,他希望,史希侠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同样是人,为何张百朋认出了三号嫌犯,而史希侠却对二号嫌犯视而不见?
接到李邦藩亲自打来的电话,史希侠很是诚惶诚恐,他马上放下手头上的事,迅速往白石路赶。一路上,他都在猜想,李邦藩找自己,到底所谓何事。
史希侠自然也想到了,目前政保局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叶明泽案。但发生在法租界的叶明泽案,跟三处并没有关系。白天在会上,局里就没有给三处安排工作。对叶明泽的案子,他也从不关注。
三处的强顶,是对付地下党。史希侠突然心想,难道说,李邦藩想对地下党有动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倒是有好几个计划。
“局座,这么晚还没休息,真是辛劳。”史希侠赶到白石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虽然是三处处长,但并没有专车。接到命令后,光是到码头,就花了差不多了一个小时。六水洲上的船,晚上都锁了,他想离开,得请示余国辉。
“昨天法租界发生的叶明泽遇刺案,你有什么想法?”李邦藩看了史希侠一眼,沉吟着问。
“这个案子,与三处并没有关系吧?”史希侠一愣。他暗忖,李邦藩果然问的是叶明泽的案子。但抓捕行动,三处都没有参加,现在深夜把自己叫来,李邦藩吃错药了?
“这是三名最重要的案犯,任何执法机关,都有义务逮捕他们。你们三处,也责无旁贷。”李邦藩缓缓的说,同时,将邓阳春、岳履鳌等人的画像,拿了出来。
“一定谨遵局座旨意,全力缉拿这三名凶犯。”史希侠站起来,昂首挺胸的说。但他的目光,依然没有朝那三人的画像,多瞧一眼。
“全力缉拿?如果让你看到他们,能否认得出来?”李邦藩淡淡的说。
“他们的画像,我都看过,深深地印在脑子里。”史希侠微笑着说。但是,当他将目光,再次望向桌上的画像时,突然愣住了。
“深深地印在脑子里,你看看这个二号,就没一点印象?”李邦藩将岳履鳌的画像抽了出来,递给了史希侠。
“有点面熟。”史希侠猛然一惊,李邦藩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叫来,这个人,不会是自己的手下吧?白天在会议室,他确实没有注意。但现在,他是越看越像。但他心里,又不停的祈祷,千万别是岳履鳌。要不然,他就是失职了。
史希侠当然是认识岳履鳌的,但是,这张画像上的人物,跟岳履鳌,只有六七分像。白天在会议室,他并没有想到,二号嫌犯,竟然会是自己的内线。
“此人叫岳履鳌,有印象了吧?”李邦藩缓缓的说。
“岳履鳌?!这也不像啊。”史希侠惊呼,他知道,如果自己一下了承认了,将会更加尴尬。
“要不,史处长再仔细看看?”李邦藩冷冷的说。
“不用了,此人与岳履鳌只有六七分像。白天在会议室,我还真的没有注意。现在局座一提醒,还真是此人。”史希侠拿出方巾,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
“现在可以说说这个岳履鳌了吧?”李邦藩望着史希侠,淡淡的说。
史希侠曾经可是,中统古星调统室副主任,竟然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怪不得,他会叛变。史希侠虽然是李邦藩的手下,可是,作为同样的情报人员,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史希侠。任何情报员,如果为了苟活而叛变,将是永远的污点。
就算史希侠是他手下的一名处长,但在李邦藩心里,史希侠的地位,连一个科长都不如。任何一名叛变者,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重用。因为,你能叛变一次,就能叛变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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