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见个面。
“你要是愿意去见他那副臭脸,我当然没意见。只是,我是不会去的。”孙明华说,田岛拓真仗着是日本人,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他不想想,当初化名张百朋在政保局的时候,已经都无法立足了。
“最近雅仁医院还有日本士兵死亡么?”朱慕云问。
“总共才多少人?如果天天死,岂不都死光了?总共才死了七个,不应该是八个了,今天早上有一个伤重不治的。”孙明华说,总共送到雅仁医院的人伤员近七十个,死七个也不算很高。日本人要大惊小怪,他也没办法。
“明哥,你这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啊。”朱慕云笑着说。
朱慕云去雅仁医院看望了田岛拓真,除了腿上的伤还需要按照换药外,田岛拓真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他为了查案,一直赖在医院。他是日本人,不要说身上确实有伤。哪怕一点问题也没有,想住在医院里,也没人敢赶他走。
朱慕云去看望他,田岛拓真确实不怎么领情。田岛拓真在医院里,也听说了朱慕云在古昌立功的事。朱慕云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一个特工。要不是巴结李邦藩,早就被赶出政保局了。
然而,朱慕云执行任务,却能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个任务,如果交给自己,肯定比朱慕云完成得干脆利落。
可现在,立功受奖却是朱慕云,田岛拓真在雅仁医院调查伤员死亡之事,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他查遍了所有医务人员,没有发现一点线索。甚至,他还特意从陆军医院请来一位医生,经过检查,那些死者确实是因为伤口感染。
为此,日军特意给雅仁医院解决了一批消炎药品。药品到了后,也确实见了成效。伤员的情况,很快就有所好转。
朱慕云借机去了韦朝蓬的办公室,向他问起田岛拓真的伤势。实际上,朱慕云是告诉韦朝蓬,政保局和宪兵队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朱慕云劝他,可以收手了。
“现在早就过了动手的时机了。”韦朝蓬说,当他得知,宪兵队和政保局被自己玩得团团转后,很是有些得意。
此次的成功,不但给他壮了胆,更是消除了他心中对日本人的恐惧。当他在街上,再看到那些趾高气扬的日本兵时,心里再也不会觉得害怕了。
“你知道就好。”朱慕云说。
“听说你在古昌杀了不少人?”韦朝蓬突然说,他现在开始以抗日英雄自居,对朱慕云的行人,很是有些不满。
“我的事,你也要管?”朱慕云提高了声音,不满的说。
“只要你干了汉奸的事,我就要管。”韦朝蓬说,以前,这种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毕竟,当初在古星的时候,要不是朱慕云救他,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我看你不用当医生了,直接去法庭当法官比较好。”朱慕云讥讽着说。
“我担心,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抗日志士手里。”韦朝蓬低声说。
“我把古星的抗日分子全部抓光,他们还怎么暗杀我?再说了,就算我受了伤,不还有你抢救么?”朱慕云说。
“你要是被击中了要害,我也没办法。”韦朝蓬淡淡的说。
“你是外科医生,帮我把人体的几个重要器官画出来。”朱慕云站到韦朝蓬身前,让他指出哪些器官是不能受伤的。
“所有器官都很重要,胸部的这几个最重要,心、肺、脾都不能受伤的。”韦朝蓬用手指在朱慕云身上指了指,作为一名医生,他希望所有人都是完整的。
“我决定去打块铁板,将这些器官全部护住。”朱慕云说,如果可以,他希望全身都包上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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