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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不错,继续保持。”朱慕云将那张表格放到周肇昌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着说。
“多谢处座寥赞。”周肇昌诚惶诚恐的说。
“会计室掌握着政保局的钱袋子,很多人眼红你这个位子。但是,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就不会有事。你的任务,是帮我和局座守好这个钱袋子。政保局不缺钱,但这些钱,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领的。”朱慕云叮嘱着说。
“没有处座的条子或者竖字签名,我一分钱也不会拿出去。”周肇昌坚定的说。
朱慕云如果批了条子,当然没话可说。见条如见人,朱慕云的条子,有如朱慕云本人亲临。至于“竖字签名”,则是一个小把戏。有的时候,朱慕云如果迫不得已,只能给别人签字,他也会想办法把事情拦下来。
比如说,朱慕云的签名,如果是“横”着写的,周肇昌肯定不会办理。只有竖着签字,意味着“一办到底”。
“老周,会计室交给你,我还是很放心的。”朱慕云微笑着说。
“有处座的大力支持,会计室的工作一定能更加出色。”周肇昌听到朱慕云这句话,乐得眉开眼笑。他知道,朱慕云终于接纳自己了。
朱慕云拿到萧少清报上来的名单和资料,是在五天之后。与萧少清联系的是沈云浩,况且,沈云浩当时在黄陂,只有等沈云浩回来,才能进行一步的行动。
萧少清负责召集十人参训,他当然不能只选十人。因此,报上来的名单是二十人。每个人除了详细的档案外,还有萧少清的评语,以及他们的照片。
朱慕云坐在南京路二十二号的房间,匆匆将档案看了一次,并且记住了所有人的照片。他的记忆力非常好,这些档案带在身上太过危险,记在脑子里,谁也抢不走。
看完档案后,又将档案还到了二十号的地下室中。这个地方,是朱慕云与沈云浩和邓阳春交换情报的地点。以后,也有可能是他们碰头见面的地点。当然,目前古星的形势,朱慕云还不想与他们见面。
下午,朱慕云坐在经济检查班的办公室,将脚挂在办公桌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着问题。因为朱慕云工作的特殊性,他虽然只是一个翻译,但却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而顾德铭同样是翻译,却与内勤挤在一起办公室。
为此,顾德铭很是不满。多次向大泽谷次郎提出来,他这个真正干事的人,也应该有自己的办公室。堂堂一名翻译,岂能与内勤人员一起办公呢。
可是,大泽谷次郎还没有批准,以至于顾德铭经常会跑到朱慕云的办公室。今天也是一样,朱慕云一根烟还没抽完,顾德铭就冲了进来,不管朱慕云如何,他搬了把椅子坐到对面,占了朱慕云半张办公桌。
“顾兄,这是我的办公室,你有何事?”朱慕云将脚放下来,跷起二郎腿,顺手在桌上弹了弹烟灰,问。
“你一天只来办公半天,而且大部分时间,干的工作与翻译无关,一个人占用这么大一间办公室,说不过去吧?既然大泽谷班长不愿意给我办公室,那就从你这里分半间。”顾德铭蛮横的说。
“你没有办公室,就要占用我的办公室,这不是无理取闹么。”朱慕云苦笑着说。
“我对皇军忠心耿耿,担任翻译尽职尽责,当然要与你平起平坐。”顾德铭说。
“有些事情,我得在办公室关起门跟人谈。要不然,办公室分你一半也未尝不可。”朱慕云缓缓的说。
“不就是提篮子的事情么,有什么不能当着我面说的?”顾德铭嗤之以鼻的说。他的模样,似乎吃定了朱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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