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问题令两位难堪,在此郑重道歉。”田岛拓真再次鞠躬,诚恳的说。
“刚才田岛拓真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朱慕云与于心玉站在屋外,等田岛拓真的车子开走后,脸上还带着笑容的朱慕云,问挽着自己手臂的于心玉。
“你刚才回复得也很好啊。”于心玉等田岛拓真的车辆,消失在视线内后,将手臂抽了回来。
田岛拓真的话令她很为难,自己与朱慕云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人家的意思,是催促咱们早点结婚。”朱慕云苦笑着说。
于心玉听到“结婚”这两个字,马上不再说话。她与朱慕云在一起,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问题。可是,随着抗战局势越来越严峻,她待在朱慕云身边的作用越来越重要。
田岛拓真都亲自到家了,朱慕云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回到家后,他在客厅,拿起电话,给周志坚下了命令。发动直属组所有人,以及他们的运用人员,全力寻找宋鹏。
“处座,宋鹏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周志坚问,宋鹏在直属组挑拨离间,他恨不得宋鹏永远消失呢。
“不管如何,他终究是副组长。今天晚上,田岛拓真也到了我家,于情于理都要派人寻找。不管能不能找得到,至少,这个命令必须下。”朱慕云意味深长的说。
“明白,我马上吩咐下去,让他们今天晚上出来溜达溜达。”周志坚微笑着说。
此次,他终于听懂了朱慕云的意思。为了应付田岛拓真,直属组当然要全体出动。但出动是一回事,出力又是另外一回事。
随后,朱慕云又给警察局的方本瑜打了电话。自从肖秋庭的事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些。朱慕云拜托方本瑜,让全市的警察,注意一下宋鹏。
“直属组的副组长竟然找不到了,如果被记者知道,又是一桩新闻。”于心玉说,她暗里暗暗发笑,作为政保局古星直属组的副组长,宋鹏竟然会失踪。
邓阳春与“木匠”之间的电报往来,于心玉也都知道。她很清楚,宋鹏已经被处决,永远不会见天日。这个卑鄙无耻的叛徒,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因此,不管朱慕云发动多少人,哪怕将古星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宋鹏。想要发现宋鹏的尸体,至少要掘地三米才行。
“所以你要特别注意,现在你可不是一般人了,你是直属组的家属。说话办事,一定要特别注意。”朱慕云叮嘱着说。
“我才不会说这些事呢。”于心玉说。
不管于心玉会不会说,朱慕云都要叮嘱。当然,这种事是瞒不住的,毕竟警察局这么多人,直属组虽然只有四十来人,但加上他们的运用人员,也有好几百。
第二天一早,朱慕云特意去了宪兵队。作为直属组长,以及植村岩藏的秘密情报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都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植村岩藏。
“宋鹏在直属组的工作,一向只对田岛拓真负责,从来没把我这个组长看在眼里。如今倒好,找不到人了,就记起我是他的上司了。”朱慕云苦笑着说。
宋鹏是当初李邦藩安排进来的,原本是作为自己的助手,主要负责查案。可哪想到,宋鹏一直没将朱慕云放在眼里,这个副组长专挖墙脚,要不是朱慕云机敏,恐怕早就被宋鹏搞下去了。
“此事我已经听田岛拓真说起,如果宋鹏真的失踪了,必定与抗日分子有关。”植村岩藏缓缓的说。
“我也觉得,可能与古春晖一案有关。”朱慕云叹息着说。
“宋鹏虽然失踪,但直属组的工作还得继续。”植村岩藏叮嘱着说。
“是。”朱慕云郑重其事的说,植村岩藏的意思很明显,宋鹏的事要查,但也不能影响直属组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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