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赞一张严肃的才脸一阵青一阵白,别说多精彩了。
这件事,张家自知是污点,但一直以来,皇后娘娘只训戒了几句,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只要张家把这事粉饰过去,就不要紧了。
但这事,若较真起来,那便是他们驳无可驳的污点。
“奴婢话已经传到了,就先行告退。”余嬷嬷说着就转身离去。
屋子里的人人都一个个神情呆滞,满脸的不敢置信。
想要依附在子的人多如过法这鲫,为了拿到这桩婚事,张赞身为大理寺卿,掌天下刑狱,把好几单大案都归到了太子身上,成全了他的文蹈舞略的好名声。
家里期盼以久,也为着这事忍受了太多太多东西。
不想,最后这婚事居然还是溜了!
“怎会这样……”张曼曼喃喃着,泪水不住地往下掉,“我明明马上就能嫁进太子府了!怎么能……叶梨采,都怨你!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着猛地朝着叶梨采过去。
“啊——”叶梨采见她像疯魔一般冲过来,吓得尖叫一声,幸好柳儿反应快,立刻冲上前挡着。“贱人,我杀了你!害人精!”
啪啪啪,柳儿就挨了张曼曼好几个耳光。
叶梨采被护在身后,吓得花容失色,呜呜地哭起来。
张博元也反应过来了,这事他虽然心有愧疚,但下意识地想先保护了叶梨采,就一把推开张曼曼,挡在叶梨采前面:“妹妹……你冷静,冷静!不关梨妹事……”
“这还不关她事?贱人,我要杀了你!”张曼曼简直要崩溃了,手拼命地朝着张博元身上招呼:“还有你,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银妇!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害的!”
“你冷静一点——”张博元拼命地想抓张曼曼的手,却挨了她好几个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痛着。
“曼曼。”孟氏见张曼曼这般疯魔,也是怕了,冲上前,拉开张曼曼,指着张博元怒吼:“瞧瞧你娶的下作货色,把曼曼的婚事都作掉了!”
张博元脸色青白,虽然护着叶梨采,却浑身软软的,毫无力气,脸色苍白:“娘……你讲一讲理……她什么都没有做,这些日子,她可没干过什么……”
“现在没干过,都是以前惹下来的祸根!现在终于爆发了!”孟氏狠狠地瞪着张博元和叶梨采,“让你别娶,你非要娶!博元啊,我给订得好好的亲事,你为什么偏不要?偏要娶这个害人精?娶这个不知廉耻的下作货色?”
“娘……你……”张博元听得她骂得这般难听,白一阵青一阵白:“我们只是相爱而已,我们有什么错?”
“你没有错?你没有错,为什么连太后娘娘都觉得你们错?为什么会害得你妹妹婚事都丢了?为什么个个都觉得你们错,就你自己觉得自己没错?你念了十几年的多书,都念都狗身上了?”孟氏连嘶吼都快没力气了。
“才不是个个都觉得我们错,叶伯父说我们都是对的。”张博元越说声音越低。
叶承德?孟氏捂着胸口,差点就呕出一口老血来。
“你们两个,滚去跪宗祠。”张宏铁青着脸冷喝一声。
“我……父亲,呜呜……我怀有身孕……”叶梨采哭着说。“这个孩子要是你们的亲孙子,亲曾孙啊……”
“爹,梨妹她正在怀孕。”张博元一脸祈求之态
张宏和孟氏气得脸都青了,张博元和叶梨采的事害得张曼曼失了最重要的婚事,他们恨不得把他们都生吞活剥了。
但偏叶梨采怀孕了!这可是他们张家一脉单传的孩子啊!
“那就禁足!你去跪!”张宏对着张博元怒吼。
当初张博元犯下那种混帐之事时,他早就想把张博元给狠狠打一顿的了,但家里一直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放过了他。
“我……我跪可以,我也愿意跪……毕竟曼曼的婚事是真的没有了。”张博元说着却摇了摇头,“但还有两个月就是秋闱,我不想因着这一场罚跪而生病……或者影响到秋闱。爹,祖父,我知道妹妹的婚事有多重要,所以,我必定要参加秋闱,我要考中举人并拿下案首!只有这样,我才能为家里挽回一些。”
听着这话,孟氏和张宏都不作声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秋闱多重要,就算张曼曼不出事,顺利嫁入太子府,他们也是看重张博元秋闱的,现在出了这种事,若秋闱再出意外,那就得不偿失了!
“让他好好考!”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张赞突然开口了,冷森森的。
“谢祖父!我……我一定会好好考的!”张博元朝着张赞行了一礼,叶梨采满脸都是泪水,躲在张博元身后,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张曼曼坐在地上,因着刚刚对张博元的撕扯打骂,她连头上的发髻都扯松了,钗环簪子撒了一地。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听得张博元和叶梨采一个因为要科考,一个因为怀孕,一点惩罚都没受到。她只呵呵一声,然后幽幽地看着张博元,笑得无比薄凉和嘲讽:“你一定不会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