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就见一名锦衣华服的公子走了进去。”惠然说。
“这……他只是普通会友吧。”苗氏听到这,觉得这是他的人情往来。
如果前生不知他摔死,也觉得是普通人情往来,就算真是普通人情往来,也不能看着他摔死啊!
“就是……”说到这,惠然脸色有些古怪,“后来进去的那名锦衣公子,我却是认得,这是承恩公的小孙子。”
听到这话,叶棠采和苗氏便是一惊,脸色有几分古怪起来。
要说纨夸也论资排辈,叶筠跟本就排不上号,而那个承恩公的小孙子尹江赋却是京城第一纨绔,名头响当当。
可恨的是,他是太后娘娘最宠爱的侄孙子,太后时常叫他进宫给他赏赐,丈着这份宠爱,他越发肆无忌惮,恨不得把京城搅个天翻地覆。溜猫逗狗都是轻的,寻衅滋事,弄死个把百姓是常有的事情。
但他最爱的是欺女霸男!对,就是欺女霸男,因为他是个断袖!但凡好看点的男子,被他瞅上了,准逃不出他的魔爪。
想到这,叶棠采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苗基和这容貌,真是一顶一的好啊!在京城也是能排上号的美男子,还满腹才情,气质如仙。就苗家这样的家势……在贵胄权臣满地跑的京城里,真的只能算是中下而已。
苗基和虽然有名气,有才华,也曾得过今上的赏识,但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今上病弱,哪还有空闲记得他来。
所以,苗基和若被他盯上了,那真的连骨头都不剩!
所以,其实,苗基和跟尹江赋有一腿?苗基和是个断袖来着?
想到这,叶棠采手肘撑在桌上,小手捂着眼睛。算是明白过来了!苗基和是断袖,还被尹江赋弄上手了,苗家定是知道的。
苗家就为他定下一门亲事,想让他收心。结果,却一波三折!
现在叶玲娇想退亲,苗家怕夜长梦多,所以不想退,想尽快逼着他成亲。
想到这,叶棠采小脸黑了黑。
苗氏显然也想到这一层脸,恼得直喘气儿,声音颤抖:“这是我的娘家,是我的亲大嫂来着,明知和儿……居然还如此坑害玲姐儿!”
“老太太……”惠然皱着眉,“咱们先不要这般武断,就像前儿个的事情,闹到最后还是误会。除非抓到现行。”
“我就在外头等着他,瞧他一会如何解释。”苗氏沉着脸,站起来,哗啦一声,掀开珠帘子,走了出去。
叶棠采连忙从一傍的椅子上抱起一个大迎枕,然后跟上去。
苗氏回头见叶棠采抱着个东西,就怔了:“你抱着个枕头出来干什么?冷了抱个手炉才合适。”
叶棠采嘴角一抽,这叫她如何解释?说她防着苗基和摔下来,准备拿个东西垫着?
叶棠采又瞧着楼梯口,只见那处有一块棱角分明的石雕,如果摔下来的话,会撞到这吧?
几人在靠近楼梯口的一张桌落座。过了两刻钟左右,秋桔站在楼梯处突然轻呼一声。“姑娘!”
叶棠采一怔,抬头,只见苗基和站在楼梯口,回头跟人说话,尹江赋站在他身后,二人不知说着什么。
这个时候,尹江赋突然往前一撞,整个人向苗基和扑去,然后二人一起滚下楼梯。
“啊——”秋桔一声尖叫。
叶棠采连忙抱着手中的枕头,急急地奔了上去,把手中的大迎枕挡到那块大石雕上。
苗基和滚了下来,脑袋就撞了上去,幸好有大迎枕在那,只把他撞得眼冒金星。
“嗷嗷嗷——”一阵阵尖叫,那个尹江赋也摔了下来。
苗氏几人刚好就围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他扑到苗基和身上。而且他不知是怎么摔的,滑下来的时候,裤子一路往后退。
尹江赋扑上去之后,那裤子也掉了!露出两条毛耸耸的大腿!
“哎呀,那边怎么了?”正在吃饭的人惊叫一声,纷纷围上前来。
只见地上有二人滚作一团,一个一身白衣,正努力地爬起来,但一个锦衣男子却扑压在他身上,最让人惊呆的是,这锦衣男了裤子是脱掉的。
“伤风败俗,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这是怎么回事?”围观的人个个惊呆了,女的全都捂着眼睁。
“这……这不是承恩公的小公子么?”突然有人悄声说。
“这白衣裳的,是苗公子吧?”
“这二人在干嘛?这……”
说到这,全都住了嘴,不敢往下说,毕竟那是太后娘娘是宠爱的侄孙啊。
这尹江赋名声有多臭,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谁不晓得他是个断袖。而苗公子又是美得一枝花一样,现在……
然后个个神色怪异地盯着二人。
尹江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是立刻爬了起来,猛地抽起自己的裤子,指着周围的人大叫:“看什么看?啊?”
周围的人被他吼得身子抖,便急急地转身离开。
苗基和却是白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