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马炮到了出租的旅馆,这里的旅馆还有点样子,不像木姐那边的破旧,但是在河边,也干净不到哪里去,而且晚上到处都是船只停靠发出的鸣笛声,让人心烦意乱。
我在房间里,看着外面港口的灯火,只是隔了一条河,但是却是两个世界,赵奎说:“飞哥,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跟太子打。”
我点了点头,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虽然我不用跟太子打,但是我也必须养精蓄锐,来面对明天突发的情况,太子跟我约了这一架,我可不认为他是闹着玩的,就算之前我们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男人的赌约,就是赌约,而且,我也觉得,他会为了赢我,而不择手段一次。
太子带的人不会少,但是我没有看到人在什么地方,这个港口就这么大一点,他们已经提前到了,应该会跟我们一样,就算这里是太子开设的赌场,但是上百号人聚集在一起,也是个巨大的团体,但是我之前跟马炮扫了一下,这里没有人群聚集。
而且,就连赌场也是正常经营,来这里玩的都是内地的人居多,没有任何异常的现象,没有异常,反而是最大的异常,我跟太子这么大的约架,他的地盘的人没有反应,这是为什么?他们不知道,只能说明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太子在搞什么鬼,但是我们这么多人在,也不怕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明天跟他干就是了,赵奎跟太子打,我不会担心的,我担心的是太子输了之后的这一架,东马跟北马之间必须要打一架,是被吞并还是吞并东马,都说不定的。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后背有点疼,听到外面的雨点落地的声音,我知道下雨了,我坐起来,睡不着了,走到窗口透透气,天气有点闷,我看着手机已经凌晨十二点了。
赵奎看着我起来了,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飞哥,你醒了,才十二点,你继续睡啊。”
我摇了摇头,我说:“下雨了,不想睡了。”
听到我的话,两个人都有些奇怪,张奇快速的走到窗口,看着外面,说:“飞哥,没下雨啊,你看,外面的地面很干净啊,而且你看月亮。”
我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皱起了眉头,我明明听到了一阵阵雨点落地的声音啊,为什么没下雨呢?我以为是下雨了,我看着外面空旷的走廊,这一条街都是旅社,像是内地八十年代上海的弄堂,房间错综杂乱,但是有一条路巷道可以走。
我心里有点心慌的感觉,我问:“你们听到了雨点的声音没有?”
赵奎皱起了眉头,说:“嘘。。。”
我们都安静了下来,听着外面不断的传来“吧嗒,吧嗒”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雨点一样,我看着外面,没有人,而且安静的诡异,除了这“吧嗒,吧嗒”的声音之外,我什么其他的声音也听不到。
我看着时间,十二点了,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我说:“十二点,已经过了七天是不是?”
“飞哥你的意思是?”张奇有点惊讶的问着我。
我咬着嘴唇,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说:“是人的脚步声,快叫他们起来,太子来干我们了。”
我的话让张奇他们两个猛然想到了什么,我们三个快速的穿上衣服,走出去,癞子疤瘌在外面守着呢,看着我们就惊讶的问:“飞哥,怎么了?”
我说:“快把马炮他们叫起来,太子的人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敲门,旅社的房门都是挨着的,我敲马炮的门,我一边走一边吼:“起来,都给我起来。。。”
这里的路只有一条,如果我们被他们突然袭击,被人包饺子在这里,我们就完了,我赶紧给杨瑞发了个短信:“南坎港,速来救命。。。”
我发完就把手机收起来,这一次,我可能会被太子打个措手不及,我也管不了他们了,还是先出去,离开巷道跑到河岸在说,如果太子真的围攻我,我们也可以坐船跑,虽然可能会输,但是也总比被太子活捉的好。
我快速的下楼,看着旅社里的人,已经全部不见了,整个旅社前台,空空如也,我骂了一句“操他妈的,给我们演戏呢,快点走,朝着河岸走,太子的人围过来,我们就被包饺子了。”
我身后跟着一大批人,所有马帮的人都跑了出来,但是还有很多人在里面没有出来,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马炮跟阿福都没有出来,只有田光的人跟我的人先出来了,我们快速的跑,朝着河岸跑。
今天的月亮很大,地上都是人影,我们快速的跑出弄堂,但是刚到出口,我们就傻眼了,出口站着很多人,都是黝黑的汉子,他们手里拿着一把把大长刀,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遇到我们,他们也吓了一跳似的,在弄堂口站了很久看着我们,他们手里都绑着白色的布条,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刀,一个带头的人悄悄的朝着我们走过来,我看着就知道麻烦了,我们真的被包饺子了。
“冲!”其中一个带头的路人,大声喊道。
刀子口下的江湖人,办起事就是单凭一份勇和势,只见他扬起身后的手,一把两尺多长的开山刀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