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询问他们切那块料子的意见,切石头,我做主。
我看着那块两点九吨的料子,这块料子跟那块一点九吨的料子相比,还差了一点,所以,我还是决定先切这块料子。
这块石头黄灰砂皮,皮层很薄,由于大片的黑癣,给人以黑砂皮的感觉,除大片的黑癣外,整个石头表现出有一定的种,质地虽然不是很细,但也不是很粗,颜色十分鲜艳,特别是在有癣的边缘部位,鲜艳的翠绿色给人以无限的想像。
翡翠的癣是在皮壳表面出现的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黑色、灰色、淡灰色印记,有的光滑,有的粗糙,有的斑斑点点,有的大片大片,有的只见一丁点小米粒那么大,特别要指出的是癣与有一种叫癞点的小黑点的区别,这种癞点是鉻铁矿,它一定依附于绿色,是出高绿色翡翠的一个特征,癣就不一定依附于绿色。
我看着料子的时候,齐老板站起来了,说:“料子很大,只要有种有色,这块料子几十万对镯子不是问题,放在市场上,三五千万欧还是有的,但是这种大料子,一般很难有种,如果没有种的话,这块料子就是一块砖头料。”
齐老板的话都是废话,我早就估算过了,这块料子就得赌种,我看着这块料子癣的部位,这个癣是我最后的依仗,我说:“切这块料子,张奇,把切割机推过来。”
几个人把大型的切割机从远处推过来,这块石头太大,没有搬动的可能性,所以我们就准备了德国生产的可移动伸缩切刀片的切割机。
张奇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问我:“飞哥,怎么切?”
我看着料子,我说:“稳妥点,理片,从头开始理,先看看纹路在说。”
张奇听了就点了点头,固定好了切割机之后,就开始动刀子,我看着切割机上料子,站在远处看,对于这块料子,其实我没有多少紧张的感觉,毕竟这块料子将近三吨,随随便便出点种色,带点绿,这块料子就稳妥了,所以赌赢的希望是非常大的。
因为石头太大了,所以这一刀下去需要十几分钟才能切开,我看着料子的切口,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就算在着急,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看着。
这块料子边缘都有一米多宽,所以切起来十分的费劲,不一会的功夫,张奇就浑身都是汗了,他一边切,一边甩掉头上的汗,很辛苦,妈的,切石头绝对是个体力活。
我们焦急的等着,五爷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但是我看着他端茶杯的手有点轻微的颤抖,从这我就可以看出来,五爷也是紧张的,虽然马帮以前是做原石运输生意的,但是他们不赌石,所以今天赌石起来,五爷也是紧张的很。
田光跟坤桑都是一脸关心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原石,这块料子总体价格两千多万欧,有让人紧张的潜质,而马玲就更不耐烦了,要不是她不会切石头的话,估计自己就会亲自操刀上了。
我看着马欣,她也很关心,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的神色,不知道她在期盼什么,也对,五爷赢了,就等于她赢了。
“开了。。。”
张奇一句话,立马把我的紧张的心给调动起来了,我赶紧的去看料子,赵奎把那一块理片下来的料子给抬过来,因为料子大,所以理片下来也有几十公斤,他把料子翻了个面给我看,我看着切面,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有种。。。”我平淡的说了一句。
几个人突然都笑了,紧绷的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但是看到我的脸色,几个人都有点奇怪,五爷问:“有种,为什么你不高兴?”
我有些失望,我说:“色,只是豆种的料子,预料之内的,可惜种水不好,翡翠首先看的不是色,而是种水,如果一块料子没有种水的话,那么最多只能算是一块料子的石头,这块料子的种水很干,不够老,糯种都够呛,质地有点粗,需要精细抛光才可以,这一刀勉强说符合原先的预定,可惜,种水在好一点,这块料子三倍不止,现在只能翻倍。”
齐老板笑了起来,说:“邵飞,你太贪心了,这个石头出来的东西最适合市场,豆种豆色的东西,市场上十分紧俏,各大百货商场百分之九十的专柜都是卖这样的东西,另外,这个石头什么货型的东西都有,慢慢的做,慢慢的卖,卖个3、5年没问题,我保证做出来的东西十分好销,这个石头基本上翻了5番,切下十分之一的东西就可收回成本,你说的两倍我是不同意的。”
我看着齐老板,他说的很对,近几年,翡翠原石价格上涨很快,而且现在还没有传导到零售商端,今后几年零售市场的价格会上涨很多,豆种豆色的东西市场上已经开始涨价了。纯净的豆色原料在原石中数量约占1/3,所以数量很大,这种东西在翡翠种中最常见,也是市场上最畅销的品种,在内地市场,北京、云南、广东这些领先市场对翡翠首先要求种,唯要种,喜欢种外,其他的广大地区还处于相对落后的观念状态,他们认为翡翠一定要有色,对种的概念比较淡薄,所以这些东西出来后十分抢手。
而这块料子齐老板说翻五倍是不成问题,但是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