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他看走一次眼算什么啊?
想通了之后,韦华对还在鉴别着青铜器的秦风,倒是生出了敬佩之意,别人刚才托大,那是有真才实学的,而非是哗众取宠。
秦风鉴定的动作很快,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走到最后一处地方,铺着红绸缎的台子上,却是摆放着十几个古镜。
秦风在那处古镜处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后,抬头问道:“咦?韦总,您这古镜是从什么地方收来的?”
“这……这是早年从一处地摊上买的,没花几个钱。”
看到那些古镜,韦华的神色有些怪异,解释了一句后,反问道:“小秦,这些古镜怎么了?难道也是假的?”
说实话,为了让这青铜器厅显得更加充实一些,这些古镜还真是韦华找人去做的。
不过这会韦华有些摸不清秦风的套路,生怕自己多言再说错话,干脆就说是收来的了,反正这玩意严格论起来不算是青铜器,而是杂项中的一类。
“韦老板,好眼力啊,您这漏可捡大发了!”
正在韦华胡思乱想的时候,秦风忽然一翘大拇指,说道:“这些铜镜应该是出土的东西,不过也有些年头了,都是真品!”
“什么?是真的?”韦华这会大脑有些混乱了,他本以为十足真金的东西是假货,而这堆找人做出来的玩意,居然是真的?
“没错,应该是真的。”
整个鉴定马上就要结束了,对秦风专业知识已经是辩无可辩的甘亚夫,这会也拿着铜镜在鉴别着。
指着手上的一面镜子,甘亚夫开口说道:“小秦说的没错,这应该是隋唐或者更早一些南陈的铜镜,不过这东西价值并不高,小秦你怎么说是捡大漏了?”
作为杂项中的一个小类别,国内铜镜的收藏者不是很多,即使是真正的古镜,价格往往也就在几十到几百之间,并不被那些收藏爱好者所重视的。
“等等,两位,这……这东西真的是真的?”韦华打断了甘亚夫的话,他实在是没闹明白,这找人做的假镜子,它怎么就能变成真的呢?
不过韦华却是不知道,由于古镜在这时候的价格很低,而制作的工序却非常麻烦,不光要做出器形打磨,还要另外做旧,这花费的时间和工钱,足可以在市场上买一堆了。
接了韦华业务的那哥们,就是动了这个心思,刚好他认识一帮豫省盗墓的家伙,花了六百块钱买了十二面刚出土的古镜,其中还有一块碎成两半的。
只是那哥们收了韦华几千块钱的制作费,自然不会说这些铜镜是他收来的,拿到铜镜后的韦华还夸了那人几句东西做得不错呢。
直到秦风今儿的鉴定结束,韦华将那人找了出来追问,才得知了真相,心中那是对秦风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韦老板,东西是真的无疑……”
秦风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拿起了那两块破碎的铜镜,说道:“而且这两块铜镜,还是大有来历啊!”
“大有来历?”
这下不仅是韦华一脑袋浆糊了,就是甘亚夫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别说这是碎成两半的铜镜了,就是品相再好,怕是也就值个千把块钱吧?
秦风微微一笑,说道:“诸位,你们可听过破镜重圆的故事?”
“什么?破镜重圆?”
“这……这竟然是那块镜子吗?”
“不可能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秦风此话一出,场内顿时轰动了,几乎所有人都涌了上去,就是为了去看那碎成两片的镜子,就连齐功都坐不住了,在李然的搀扶下也挤了过来。
实在是破镜重圆的这个故事太深入人心了,故事讲的是南朝陈太垩子舍人徐德言与妻乐昌公主恐国破后两人不能相遇。
所以徐德言劈开一面铜镜,两人各执其半,约于他年正月望日卖破镜于都市,希望借得铜镜能得以相见。
后来陈朝灭亡亡,公主没入隋朝越国公杨素家中,徐德言依期至京,见有苍头卖半镜,出其半相合,才得知妻子的下落。
杨素也是性情中人,得知这件事后,将公主还给了徐德言,使得二人重聚,偕归江南终老。
到了后世,人们就多用“破镜重圆”这个成语和故事,来比喻夫妻离散或决裂后重又团聚或和好。
古玩行最讲究的就是传承,越是有故事有传承的物件,越是珍贵,就算一个马桶,只要你能引经据典证明它是乾隆爷用过的,那也是价值千金。
所以如果秦风真的能证明这两块铜镜,就是那成语中的镜子,恐怕韦华这会所不用任何的宣传,明儿就能红遍国内整个古玩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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