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燕一边穿衣穿鞋,一边嘀咕道:“我儿子我还不能问了?要是把我儿子整没了……我,我特麽造反去!”
姜大成拉着余海燕的手揣自己兜里,推门而出,嘴里道:“成,到时候咱老两口去造反……咱们从巷子东走出去,绕迎宾大街,再走聚宝路,从巷子西边回来,怎么样?”
余海燕嗔怒道:“放开我,让人看见了笑话。”
姜大成抓着不放:“别动,你都没带手套,多冷,我给你暖和暖和……”
“我去取手套。”
“你可拉倒吧,都出大门了,再回去多累得慌?”
“放……咳,扯……呃,算了算了,老娘戴口罩,谁能认出来!”
“就知道骂人,我被你骂多少年了,从搞对象时候到现在就没断过。”
“找你不骂你的去!”
“嘁,等老子挣大钱了,有的是!”
“好哇,怪不得总去上网……”
“……胡扯,那些姑娘有儿子大没?”
“可男人七老八十了也喜欢十八的呀。”
“…………”
姜易摇着头呵呵轻笑,许是生活压力小了,这夫妻俩的感情确实愈发瓷实。
以前回家了,一个埋头做饭、干活,一个低头抽烟、喝酒,一晚上也没多少话。
如今却没事儿就嘀嘀咕咕,跟搞对象的俩小孩儿似的,有时候不仅拌嘴,还要打打闹闹,他这当儿子总觉得家里总飘着一股狗粮的酸臭味儿!
小日子就这么过去,半个多月眨眼而过。
这天凌晨,姜易早早起来给父母慢火炖上小米粥就要出门,墨珠习惯性的蹦蹦跳跳跟了出来。
有心把它撵回去,一想今日去老爷子那里只是以学习为主,倒也没什么危险事儿,便一把抱起出门。
巷子口,刘开宇的大越野四平八稳停在那里,打着双闪关着大灯,就跟黑社会接头似的。
说到黑社会,姜易不由响起董家二兄弟的遭遇,深深感叹运气实在是人最大的实力。
比如自己当年被高压线抽那么一记后的被穿越,比如翟耀辉二话不说就动手的霸凌行为,又比如董长贵这位从大城市来小城市开发商业,却依旧本着道上大哥的德行而引起的牢狱之灾!
其实过江龙多的去了,未必需要玩狠的。
就因为董长贵看不上小城市的人,一位耍狠弄凶就能整成事儿,结果碰上姜易这个有后台的。
一个电话打出去,不说蒙州丰川的董二董长贵被抓了,连董大董长富和一众手下也被羁押了。
当然,必不可少的是财产被冻结!
听说董家就跟天塌了似的,可打听来打听去,大多是一句“保密”,有心人给了一句:“想活命,别闹事儿,要不然……”
这下子董家人偃旗息鼓了。
而铜城的老百姓们则开始暗自庆祝,甚至还有放鞭炮的。
…………
路上问了一句董家的事儿,刘开宇说两州之地都开始收集证据了,为来年上诉判刑做准备……
走半路上,刘开宇看着团子一样跳来蹦去、满脸好奇的墨珠有些挪不开眼。
他把车停路边一边下车一边喊道:“来,小子,我开车开得后背疼,你来开,让我缓缓。”
姜易翻了个白眼,也没下车,手一撑、腰一挺,就跟软体动物似的把自己送到驾驶位上。
打开副驾驶门的刘开宇眨眨眼,打量了下中控台处的空间,相比姜易体形而言,显得窄小无比,嘀咕了俩字:“怪胎!”
姜易摸摸圆润软和的小狗头,道:“乖哈。”
言罢,抱起墨珠递给刘开宇。
刘开宇顿时眉开眼笑的接过来,摸来摸去,惹得本就不高兴的墨珠咬了他一下。
好在没用劲,反而有些痒痒,让他愈发欢乐起来。
作为养狗多年的老兵,刘开宇岂能不知道狗子的习性?
也不敢胡来,从手套箱里掏出一个小面包,一点一点掰碎了喂。
墨珠没少被训练,明明鼻息咻咻馋的不行,嘴角都渗出口水,可就是不张口,反而可怜兮兮的转过脑袋瞅着姜易。
“吃吧。”等姜易点头,墨珠这才张开嘴一口吞咽下去。
一个小心翼翼的开着飞车,一个低头斗狗,等到地儿了,刘开宇瞅着中控的电子表却被吓一跳:“大头你个小王八犊子,你特么飞过来的?开多快这是?”
“……200?”姜易眨眨眼,有些不确定。
“艹!”刘开宇想抽他一巴掌,可怀里头抱着小狗崽,实在是舍不得放开。
等下了车,便飞起一脚踢在姜易腚上:“知道你反应快,可这也太不要命了!”
姜易拍拍屁·股,笑道:“嘿嘿,叔,这不是头一次上高速吗?据说要按区间测速了,过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刘开宇摇摇头皱眉道:“以后别这么来,我特麽带你出来可不想让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