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说的很,其实别看金州一片慌乱,但在两人看来,实则金州稳如泰山,乱匪即是乱匪,昔日汉末黄巾闹的天翻地覆,但说起来,与官军作战,却是十战九败,为什么?因为贼匪多数都是百姓,放下锄头便拿起刀枪,战力低下不说,还漫无军纪,更加谈不上什么谋算了,如今蜀中乱匪若来取金州,顶天也便是数万人马,虽说金州兵少,但将乱匪截在汉水以南还是轻而易举的,之所以前些时那般忙乱,又是请援,又是招人将粮草运往后方,一多半儿到是做给朝廷看的。
不过两人沉吟片刻,又都有些狐疑,都说这位天纵其才,在京师练兵于西山之麓,不但将自来散漫的羽林卫士练成了虎狼之师,还在东征之时立下大功,破贼数万余,虏获金狗万夫长以下将佐数十,领兵之才应不会有假,怎会问出这么糊涂的话来?
要不怎么说呢,官场是非多,但也最是能磨练人的地方,要说这两人都是在宦途上吃过大亏之人,但这份玲珑的心思,还真就不是赵石现在能比得了的。
“这不好说,蜀中传回的探报皆云贼匪日众,道途之上,五里一小队,十里一大队,当真是数不胜数,若是聚集一处来取金州,则。。。。。。。金州危矣。”先开口的还是陈祖,说的也是实话居多。
种从端这时也摇头一笑,他到不愧当年被朝堂大臣们称之为呆尚书,此时说起话便颇有当年风采,“陈大人所言不错,不过以本官看来,现在重中之重应是尽快将粮草转运凤翔等路,不然粮草一旦有失,朝廷怪罪下来,恐怕。。。。。。。。”
陈祖听他这么一说,也只是微微一笑,心里话,老种这还是有些不服气呢,转运粮草?那你这个转运使不是权势大增?再说了,正值严冬,这许多粮草,哪里运的过来?加上道途靡耗,调拨民夫,又得耗费多少钱粮?不过他心里虽是不以为然,但却也并不说破,也是想看看赵石怎么应对。
“此事不急,两位大人月余以来,措置得当,抢运粮草无数,又察吴氏谋乱一案,为金州除了隐患,劳苦功高,赵石自会禀明朝廷,为两位大人请功。”
轻飘飘一句话,却是让种从端心里一堵,他和吴家积怨甚深,经此一闹,已经没了半点的转圜余地,本来存着一箭双雕的心思,但结果却不尽人意,他不知赵石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旁的意思,还以为对方提起这个,恐怕是明了了自己的话中之意,却以此事作胁,让他不得擅动呢,嘴里不免有些发苦,老了老了,性子怎么还是急躁至此?这是又当了出头的椽子了?
陈祖在旁边却是暗自点头,说的好,若是真顺着老种的意思,眼前这位新任大将军也未免太好相与了,那么作为大秦有史以来,威权最盛,也是最最年轻的边臣大将,其威信可就岌岌可危了。
不过接着,赵石话锋一转,已经续道:“陈大人确实说的不错,不过又有不然,乱匪,乱匪,其实就在一个乱字上,进剿不能,退守却又不利,这才是让人头疼之处。。。。。。”
陈祖见功夫已经差不多了,心中对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制府大人虽还存疑,但心中也是暗惊,看来这位好像心里已经有了定案,恐怕也非是一日之功,这位旁的先且不说,光是谋算之远,却是让人佩服的紧了,加上三个人是头一次坐下来商议军情,到底不能弄个不欢而散,传出去三人不和,金州上下人等哪里能够安心?恐对金州不利至极的。
说不得笑道:“观大人仪态从容,当是成竹在胸的了,这里没有旁人,大人不妨直言。”
“我欲聚乱匪与之一战,还请两位大人相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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