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亡国之人以及漏网之鱼,正惶惶不可终日,怎能有此缜密手段,不但盗取军械为己用,且还事先知晓夫君行踪,布此杀局,若真如此,也定有军中之人与其勾连,不然即便有一二刺客行那匹夫之勇,也断不会出动十数人,行那悍然一击才对。。。。。。。。。”
“想来想去,嫌疑之人又剩下几个?”
抽丝剥茧,少女眸光灼灼,最终字斟字酌的道:“西山之太子。。。。。又或那人姓曲。。。。。。再不然就是。。。。。。。。。”
“李任权。”赵石微微吐出一口气,说出了这个名字,是的,没什么证据,但这种推理讲什么证据?
以上之人一个个排除,尤其是最后两个人,西山之太子就是当今皇上的兄弟,若非赵石从中作梗,还真不好说如今当朝是哪一位,自然恨不得除赵石而后快,而最重要的是,李玄道虽然被废已久,但人家也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根基不会倒的太快,真要有心,找些死士行刺他一个臣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此事过于夸张了些,早不早晚不晚的这时来一下,除非那位太子殿下被关疯了。
再有就是后边这一位,在蜀中的时候,可是将那人得罪死了的,那人若是勾连旁人,到也能干的出来,不过那人现如今位置低微,就算宫里那位出手相助,在军中势力浅薄的他们干起行刺的勾当也是勉强,断不会做的如此隐秘周全,即便参与了,也定不会是主谋,打打下手到是有可能。
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位了,李任权此人和他的仇怨自不必提,用仇深似海来形容是一点也不为过的,人家其实只差一步,就能迈进大将军行列了,却被赵石生生毁了仕途,不但受尽屈辱,而且一下子就成了布衣百姓,被赶回了老家养老去了。
算起来,此仇可一点不下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派人来找他拼命再正常不过,再有,李任权久于军旅,弄出些军中器械来太容易了,也许人家现在家中护院使的就是正经的军中刀剑。。。。。。
即便其一直在西北任职,但到了他那个位置,在京中若没有些友好或棋子是不可能的,就说雄武军指挥使李敢当便与其有同袍之谊,其他的就更不用多说了,所以安排些人手悄无声息的入京,也是举手之劳罢了。
至于刺客的来历,相通了之前种种,这个那就根本不用猜,有太多可能了,李任权麾下旧部,甚或是蜀中的乱臣贼子,拜火神教妖人,皆有可能,有了李任权这个关键人物,一切就都能穿起来了。
“妾身胡乱猜的,若是错了,夫君可能怪罪于我。。。。。。。。”临了不忘敲定边角,也确实不愧是世家出身。
赵石这时却是越想越有道理,心里也真正的轻松了起来,闻言立时呵呵一笑,“咱家出了个女诸葛,高兴还来不及呢,金花,立即派人去查查李任权老家在哪里,查清楚了,就派几个人过去瞅瞅,做下这等事,若还老实在那呆着,我瞧着不可能,不然的话,心机城府可就真让人佩服的很了,也断不能留。。。。。。。。。
还有,那几个护卫,要厚葬,柔儿,你亲自盯着些,他们家中若有难处,都接过来,断不能让人寒心。。。。。。。
七娘,你以后多掌着些府中家将护卫,赵幽燕还是有些年轻,毛躁了些,不过这次不怪他,是我自己大意了,以后护卫调配一下,八个人一队,随在我身边,但也不用紧张过了头,让旁人瞧着笑话。。。。。。。
惜红,瞅紧了儿子,别我这没事,儿子被人拎了去,知道吗?”
一番措置下来,三妻一妾各个皆有差事,只是那细微处的功夫却比以往足了不知多少,一时间,几个妻妾都恭谨的应了一声是,只心里味道各自不同罢了。
石头娘瞅瞅这个,再瞧瞧那个,心里也只能暗叹了一声,儿大不由娘不说,这几个儿媳妇也。。。。。。让人省心不了。。。。。。。。哪像孩子他爹,那时候过的虽然清苦了些,但除了伺候丈夫,养儿育女,哪儿有这许多让人心惊胆战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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