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事多说无益,兴国公府的女人们各有各的聪明,便不约而同的开始给赵石夹菜,尤其是种七娘,发了狠似的不停动筷子,显然,别扭劲儿还没过去,产后的女人,都是一般,无论身份如何皆是如此。
李金花这里,眼瞅着石头娘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直接转开了话题,不过,这个话题却是从一个严肃的问题,转到了另外一个更加严肃的话题之上了。
“夫君身在军前,可能还没听说吧,前些日子,京城出了一件大事。”
赵石看着碗里堆积如小山般的饭菜有些发愣,听了这话,索性放下了筷子,“嗯,什么大事?和咱们府上有关?”
李金花轻轻摇头,道:“说不上来,妾身只是觉得,夫君这次回来,怕是要在京师呆上些日子了,所以京师发生大事,夫君还是要仔细琢磨一下,不定什么时候,便可能会牵扯进去。”
赵石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这个时候,厅堂之内,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赵石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虽然稍微有些厌烦,但他能明白妻子的苦心,自从南十八离去之后,府中的幕僚到是添了两人,这两位都是南十八荐到府上来的,按说,都有着才干,不然也入不了南十八的法眼。
但怎么说呢,现在的兴国公府,等闲人进不了这个门儿,进了这个门的人,也要细细观察上一年半载再说。
至于说陈常寿,李博文,孙文通这样的老人儿,却各有各的缺点,远不如南十八用的顺手。
赵石点头,“那就说说吧,什么大事?”
此事真还不小,可以说是大秦立国以来,头一次发生的科场大案,确实看上去和兴国公府没多大干系,纯粹文人闹出来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自大秦进入成武一朝,因疆域越来越大,所以这几年屡开恩科,而今年,科考之期定在了秋初,也是恩科。
这一次,进京赶考的书生士子们,人数又比往年多了许多,这是这几年的常态,不须细表。
但今年坐镇考场的,是一位饱学大儒,翰林学士周清。
这个人祖籍凤翔府,自小聪慧过人,更曾是贤相杨感的门生,为人方正,满腹才学,不过此人缺点同样明显,为人迂腐,固执,所以,此人从翰林院出来,便一直在御史台为官,一直到年纪老大,也没从御史台转出来,更没有去到地方为官的经历。
如今也只能算是在翰林院养老,主持修订史书,但这人名气不算小,可以算得上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
之所以选这样一个人主持今岁科考,是朝廷对老臣的优容之举。
但岔子也就出在他身上了,老头儿有些太过固执了,要知道,这些年,随着蜀中元气恢复,蜀中文人士子们纷纷得了大秦功名,越来越多的蜀人开始进京赶考。。。。。。。。。。
而蜀中文华之气,就算经过战乱摧残,也非是大秦可比。
所以,他前几任科考主官,虽不会太过偏袒秦人士子,但三鼎甲中必定要有一个秦人士子,二甲之中,最少一半儿。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明白,这里面并不公平,但不按这个规矩来,是要出大事情的。
但周清老头显然不这么认为,于是,今年科考的结果十分之惊人,三鼎甲全是蜀人,二甲中一个秦人都没有,只有两个河内士子,但河内崔王两家,谁不知道,那是从河中迁过来的汉人,非是秦川男儿。
这就是周清力排众议,力主公正的结果了。。。。。。。。
文榜一发,麻烦一下就大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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