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环视左右,今日之事已难善了,即便是自己战死于此,这些人真就能放过家中妇孺不成?想到此处,此时心思烦乱,癫狂之气不禁上涌,带着穷途末路般的悲凉,哈哈长啸,“只要我方火羽没死,方家之仇早晚能报,我方火羽一世英雄,又岂是家小能威胁的了的。。。。。。。。。”
说到这里,语气已渐转森然,“若今日方火羽不死,诸位可要小心,方某手段,也不会比各位差了就是,来吧,哪那么多废话,方某人头在此,哪个有本事的,便自取去就是了。”
街心当中,静了片刻,有些人的脸色已经变了,若让这么位煞星盯上,过后真可谓是寝食难安了,说起来他们与拜火神教可没多大恩怨,来到这里也不过是因为得了些好处,那些好处跟身家性命比起来,可就不算什么了。
就在此时,清虚已经拔出腰间长剑,高呼道:“拜火神教在蜀中已成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合力将此獠围杀于此,也算除一祸害,功在百姓,还等什么,杀呀。”
话音未落,身形闪动,剑光如练,已向不远处的方火羽冲了过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余人等也不再犹豫,数人拔出兵刃,随即围了上去,平静的长街之上,立时便是刀光剑影,喊杀之声大作。
不过先发起攻击的却不是他们,这边一动,谢家几个人已经长弓在手,为首的汉子身如脱兔,几步便来到街旁,脚尖一点街旁青石,身子腾空,再在墙面上连点两下,兔起彼落,已经上了房顶,不知何时,手中已现雕翎,吐气开声,手中大弓立时便如满月般拉了开来,微一停顿,手掌微松,箭矢带着锐啸,如流星赶月般一闪而逝,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兀自立于街心的人影的脖颈之处。
从极静到极动,街心上的人影蓦然晃动了一下,箭矢便已擦着他的脖颈射在了空处,手掌快若闪电,在箭尾上拨了一下,旁边立时便传来一声惨叫,被拨转方向的箭矢赫然刺入一人胸口,真没至羽,那手持双刀的汉子眼睛鼓起,一脸的不可置信,却为箭矢余力带的向后栽倒,挣扎了几下,便即无声无息了。
如此的神乎其技,当真是让人又惊又怖,冲上来的几个人立即身形一顿,只有清虚道士丝毫没有停下,剑光如雪,将一身本事都使到了极处,几乎看不见手中长剑,只见剑光霍霍,也不知这一瞬之间,到底刺出了多少剑。
剑光之中,传来方火羽肆无忌惮的笑声,“谢家神箭,不过如此,若再出手,可要瞧准了人,别射错了才好。”
说话间,剑光已是消散,一条人影口喷鲜血,直飞了出去,随之而来的还是方火羽讥诮的声音,“手下败将,还敢言勇,可笑。”
人影落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却是立即站了起来,众人都是武学好手,自然看得清楚,道士剑光虽快,但那方火羽却只扭动了几***形,便全都避了开去,更是抽隙一掌击在道士肩头,力量大的让人瞠目结舌。。。。。。。。
只呼吸之间,便已一死一伤,此人武功,真真是可畏可怖到了极处。
不过和行军打仗差不多一个道理,战端一开,便休想轻易停下来,这边清虚刚飞出去,便已有数人冲了上来,一个矮壮的汉子更是一个翻滚,在地上如陀螺般转了一圈,手上一把单刀,舞的几乎将整个身形遮蔽,朝着方火羽下三路便攻了上去,走的正是地躺刀的路数。
而屋顶上的谢姓汉子面皮涨紫,手持长弓,却再未开弓,和军人不同,这样的情形,大多都是自己人,没那份儿狠辣的心性,他谢家的弓箭却是不怎么有用武之地了。
刀光闪动中,方火羽手臂突然前身,透过刀光,手指点在那手持长刀汉子的咽喉之上,如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又突兀的缩了回来,同时传来的却是清脆的喉骨断折的声音。
那汉子眼睛猛的一凸,长刀落地,回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晃悠了一下,软倒在地。
同时脚下弹腿踢出,不偏不倚,正中那地躺刀好手的胸口,但这地躺刀使出来却最是绵密,那矮壮汉子虽说被踢的口吐鲜血,翻滚出去,但方火羽腿上却是被削了一刀,鲜血立时从伤口涌出,和着雨水,落在地上,一个使剑的道士趁机向前,快若闪电般的在方火羽背上划出一道剑痕。
既然知道面对的是拜火神教第一高手,这些江湖好手一上来便尽展全力,和在剑门不同,这些人各个皆是身怀绝技,即便一招便分生死,但想要击毙这样的人,便是方火羽,也不可能保证招招命中,更难保自身毫无损伤,虽说连杀数人,但身上却也中了一刀一剑,比之在剑门,可谓凶险了十倍不止。
江湖仇杀争斗,动辄便分生死,方火羽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多江湖好手围住,虽说武功高绝,若是一对一,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但聚在一起,却实难顾得周全。
那道士一招得手,正待再来上一剑,却见方火羽猛的转过身来,也没瞅清怎么动作,手中长剑已经劈手被人夺去,震惊当中,正欲后退,胸口处一凉,长剑已是穿胸而过,在他背后带出一飚鲜血,长剑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