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是如此的明确,几近于本能,配合之默契,也非是当世任何一支军旅可以比拟。
但局部的优势,在这个时候,却还并不能决定战事的走向,金兵依旧占据着上风,这个毫无疑问,随着大队的金兵漫过前阵,直接面对秦军中军,两翼无可避免的也受到了bo及,庞大的人数上的优势,让金兵步卒可以从容的对两翼秦军做出攻击,来支援陷入苦战的骑兵。
随着金兵中军持续压上,猛虎武胜军两翼开始变得摇摇yu坠,疲惫,伤痛,寒冷,即便猛虎武胜军士卒拼命抵挡来自金兵中军的攻势,也是无济于事,阵列在慢慢的变形,就像一只充气的球皮,被向外挤压,步步后退,根本无法站定脚跟,一个个秦军战士栽倒下去,阵列变得越来越是稀薄,每一次亡命的反扑,都会被人多势众的金兵压制粉碎,最终湮于无形,但神奇的是,即便如此,两翼秦军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开来,但随着战事的进行,却始终不曾真个溃败,军阵越来越单薄,却总有士卒不顾生死般补上缺口。
他们已经承受了骑兵的冲击,步军的碾压,伤亡早已超出了溃败的底线,但就是如此,两翼的秦军军阵依旧矗立不倒,他们就像世上最坚硬的顽石,任凭风吹雨打,任凭浴血风霜,终究也不曾粉身碎骨,终究也不曾将自己的后背或者其他软弱的地方暴lu给敌手。
兵刃折断,就用两翼被金人骑兵突破,前阵被金人步卒分割,从天空望下去,如潮水一般的金兵漫过山野,将秦军前阵碾的支离破碎,秦军中军,已经完全暴lu在金兵攻击之下。
当第一个骑兵冲出秦军阵列,眼前突然一空,他惊喜的发现,原来已经穿透了那令人着恼的古怪阵列,不由大喜,但他随即发现,隔着不过十几二十步,黑压压的秦人军阵布满视线之内,已经严阵以待,这一回,是完全的步军防御阵型,密密麻麻的长枪搭在拒马上,好像布下了一片荆辣丛林。
不过到底是金人少有的精锐,此时更已杀的红了眼睛,没有任何犹豫,双tui夹紧战马,努力的让速度已经慢到几乎无法忍受的战马在短短距离之内,继续提升速度,嘴里发出莫名的嚎叫,义无反顾的向秦军中军发起了攻击。
当他一头撞在这荆辣丛林上面,毫无意外的被伸展出来的长枪刺穿,挑落马下,座下汗水,冰雪混杂,与其朝夕相伴,如同家人一般的战马,也哀鸣的被长枪毫不留情的刺翻在地的时候,越来越多的骑兵冲了出来,随在他身后,呐喊着撞向秦人中军。
长枪入肉的噗噗声,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一时间却几乎盖过了其他所有声音,血雾开始弥漫,对于金人骑兵来说,这是噩梦的开始。
穿透秦军两翼的金兵骑军速度已经大大减缓了下来,在这个时候,遇到严阵以待的长枪拒马,俨然便是骑兵的梦魇,久经训练的战马在这样没有速度惯xing加成的时候,本能的产生了恐惧,扬起前蹄,任凭主人催促不断,还是变得焦躁而又踌躇不前,刚刚升起的速度一下子便缓慢了下来。
冲出来的金人骑兵虽然依旧凶悍,浑身浴血,显得更加杀xing〖勃〗发,但随着越来越多的骑兵拥堵在秦军中军阵前,骑兵的优势已然被消弱了下来,长枪攒刺中,一排排的骑兵被刺杀下马,一匹再战马哀鸣着倒地,鲜血迅速的染红了地面,更将一杆杆长枪变成鲜红sè,看上去妖异而又残酷。
杀戮在继续,尸体在堆积,金人骑兵在开战以来,遭受到了最惨重的伤亡,一个个栽倒在秦军阵前。
更让人恐惧的是,被他们抛在身后的秦军两翼,在经过骑军冲击之后,一队队小股的秦军迅速汇合在了一起,他们根本没有去管已经形同崩溃的前阵,一旦聚合在一起,回身便缀着金人骑军的尾巴压了回来。
一层层,一叠叠,迅速清理陷入阵中的金人骑兵,一个个女真契丹骑士在刀砍枪刺中,栽落到马下,随即便被斩杀,弩箭在空中飞舞,不时有骑兵惨叫着被射下马来。
可供骑兵腾挪的空间被挤压,被缩小,女真,契丹,汉军骑士们吼叫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将一个个敌人砍翻在地,但这个时候,他们绝望的发现,战马已经被拥堵在了一处,几乎进退不能,身边都是同伴,却凶险的好像怒涛中的轻舟,大片的骑军被围堵在一起,被弱小的步卒一层层的录离下来。
宽有一百余步的距离之内,大量的金人骑兵猬集在一处,抵抗着秦军步卒疯狂的进攻,伤亡在不断增加,秦军两翼步卒在开始时,抵抗显得安静而又微弱之后,此时终于变得疯狂了起来,随处可见秦军士卒悍不畏死的翻滚到马蹄之下,挥舞着手中的刀刃,砍断一匹匹战马的马蹄,即便自己被踩的骨断筋折,也在所不惜。
更有悍勇的,奋不顾身的跳跃而起,任由兵刃刺穿自己的xiong膛,却还是将马背上的骑兵扑下,身后的同袍,瞪着通红的眼睛,乱刃齐下,将纠缠中的人皆跺成肉泥。
彻底的疯狂,让最悍勇的金兵勇士也胆寒不已,领兵官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让自己手下的兵卒脱开身来,不要跟步卒缠战,继续向前,但实际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