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蛊惑者众,若无粮草,又无退路,一鼓作气之下,锋锐必不可挡。
但如今有了粮草,退路无忧,与我死战之心已十去七八,加上乱匪号令不一,又无多少刀枪铠甲,此正决战之机,予我五千精骑,我就能破敌于野外,何况如今兵力万余,泰半皆乃我大秦劲旅,此战,只要我等能同心协力,拼死向前,二十万盗匪,也不过是些土鸡瓦犬罢了。”
一番话下来,众将开始眼睛放光,脸上升起潮红,只觉热血奔涌,本不能现在就去与乱匪见个真章,其实方才之所以乱纷纷提出质疑之言,却也不是怕死,归根到底,最怕的还是这位年轻的大帅鲁莽行事,白白送掉大家性命,这时听得赵石一番话,原是谋算已久,又有道理,众人求战之心不自禁间便高涨了起来。
赵石左右逡巡了一圈,见再没人有什么迟疑之色,知道到了火候,站起身来,大声道:“诸将听令。”
帐中诸将齐齐躬身,凛然应诺。
“段从文率斥候营先行,哨探敌情,李金花,种遂,张锋聚,易渊各率所部,明日晚间到三十里坪扎营,邵庆元,率团练各部卫护中军,诸将听好,乱匪虽乃乌合之众,但所图不小,在我金州定少不了谍探,回去之后约束麾下官兵,无事不得擅离职守,现可疑人等,立即拿下,严加拷问,宁错勿放,切记。”
此战他已有成算,日前便已将张嗣忠,杜山虎两员亲信大将派了出去,随行的还有五千骑军,但说起来,他这里的胜算也不算多,二十多万人,挨个等着你砍脑袋恐怕也能让人砍的腰酸腿软,更何况这些可是人,并非什么猪羊,但事到如今,再说那些也是无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能退缩不成?唯有放手一搏而已。
到是在激励众将死战之心上,他这里又有进步,让他自己大为满意。
众将轰然应诺,却听赵石又道:“此战,非是鱼死便是网破,一旦开战,有进无退,勿存惜身求免之念,不然,就算本帅战死,朝廷也饶不得你,何必因那一念之差,累及家族眷属?”
“大帅放心,我等必拼死向前,不会后退半步。”
“大帅说哪里话,为国征战,为我等份内之事,此战必当戮力已付。”
“死便死了,只求大帅记住我等功劳便是。”
“我等非是怕死之人,大帅放心便是。”
“老子打仗,从来没逃命的打算。”……
乱纷纷间,赵石哈哈大笑,一拍桌案,高声道:“好,大丈夫生而在世,本当如此,若此战功成,我为尔等亲自把酒庆功。”
等到众将散去,整顿军伍,准备开拔不提,大帐之内只剩下了赵石以及种从端,陈祖三人,种从端微微拱手,笑道:“大帅这一番话,连种某也有热血沸腾之感,恨不能亲临战阵,与敌血战,可惜,如今年老体衰,不能与众将士同生共死,斩敌魁,憾甚,憾甚……只有在这里预祝大帅马到功成,得胜而还了。”
赵石则摇手笑道:“这一战若侥幸建功,说到底还亏两位大人鼎力相助之故,不然不论军心民心,哪能如现在这般?赵石在这里谢过两位大人了。”
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正正躬身下去,却是肃然行了一礼。
陈祖两人眼中都蕴出了笑意,却也慌忙起身搀扶,陈祖更是笑道:“不敢,不敢,大帅这般可是愧煞下官了,若非大帅谋划周详,金州之局哪里会像如今般清晰可见。”
三人重新落座,陈祖笑容不止,接着又道:“现在种大人清闲了,只在这里等着即可,下官却要跟大帅走上一遭,大帅不会以为下官争功吧?”
赵石笑着回道:“赵石怎会如此?陈老大人乃军前巡阅使,正该跟赵石同往的,但赵石有言在先,老大人在后观敌料阵即可,断不可轻身上前,不然……”
那边厢种从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陈祖毫不着恼,却是唯有苦笑不已,不过两人对视一眼,仿佛都能从对方的眸光中看见自己的星星白,脸上虽说笑容不止,但心里却都不由自主的感慨一句,果然是老了啊……
(感谢书友推荐,玄门还不错,正翻阅中……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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