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窃喜,却又有些失望,到底还是靠着在江南那些虚名,才能让人郑重以待啊。。。。。。。
有点侨情,却也是实情。
赵石不侨情,他确实稍稍提起了些兴致。
不过,若是让女人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一定会拂袖而去,再不跟这厮废话才对。
因为这位想到的不是女人身上的名人光环,更非男人天然便有的对才情俱佳的女子的征服。
这位头一个想到的是,大秦对江南水乡了解太少。
就算是近在咫尺的后周,其实秦人也没有真正了解他们。不然的话。河洛就不会是现在这么一副模样。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各国相据日久,政治军事文化上的差异越来越大。
蜀中变乱,河洛反复,其实就是一个个缩影。
像赵石这样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军人,对此自然感受极深,像河中河东以及西北在女真和党项治下,差异也是不小。
了解你的敌人,找到弱点。然后击败他。
这是军人最惯常的思维模式。
而文人们所说的治天下难,其实也包含了这样的意思。
只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华夏大地上的文人们,从来不愿真正去了解自己的敌人,自从万邦来朝这个说法出现之后,文人们就更是如此了。
不然的话,华夏大地上的摧残文明,也不会屡屡被披着兽皮,骑着战马的胡人所摧毁蹂躏。
就像现在,秦人兵锋正盛。朝中其实已经出现了这样一个苗头。
内争在加剧的同时,说起外间之事。总有人会志气昂扬的说着,大秦是如何强盛,敌国皆不足惧等等等等。
骄奢之风一起,就很难遏制。
实际上,成武六年,到成武七年,大秦朝堂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进取之心颇盛的人们和渐渐偏于守旧之臣间的明争暗斗的结果。
这样的摩擦,涉及到了方方面面,最终也已差不多相当于一次兵变的结果收场,余波却一直未曾平复。
这才有了太子巡幸大同,他这个晋国公也来至河洛的行程。
可以说,大秦渐渐蒙上一层雾霾的眼睛,在这一刻猛然睁开,但到底能望的多远,见的多宽,却还有待商榷。
像赵石这样身处其中的人,也无法把握的那么精准,甚至不会想的那么深入而又长远。。。。。
不过,他在洛水之畔,遇到了这样一个女子,出身秦地,遍游江南,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巧合。
这个女人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他也没仔细考量过,女人更是一无所觉。
在这一刻,女人隐有期盼,男人。。。。。。呵呵,不说也罢。
“原来是蜚声南唐的陆姑娘。。。。。。。。”
这话有多少水份,又有多言不由衷,也就不用提了。
女人却是不知,终于找到了新的话题,也确实有点进入了她惯常的节奏,微微福身,“不想将军远在秦地,也听到了妾身这点虚名。。。。。。。陆归琴,见过将军。。。。。。。”
赵石回身看了看帐篷,既然有了兴趣,便想要邀这位。。。。。。嗯,故人到账内一叙,不过好像。。。。。不太便宜。
要不怎么说他没考量的太多呢,其实就像当年在草原上遇到来自西域的女奴,只说出了一个花勒子模的名字,便被他留在了身边。
这就好像是他的本能,对将来或者是现在的敌人,有着无穷的好奇心以及探查的。。。。。。。。
即便是成为了大秦的枢密副使,位高权重至此,他的一些远见,很有些时候,都是被他的本能所驱使的。
就像现在,他没有想到朝堂上的一些人怎么的固步自封,也没有想到,在将来的某一刻,江南水乡会不会陷住秦人的马蹄。
他只想听听,这个在享誉南唐的女人,对南唐有多少了解。
哪怕只是知道些风土人情,也不算一无所得。
他不是没去过江南,他也曾在那里和一些狡诈凶顽的敌人你死我活的战斗过。
但在这个时代,他却不知道,南人到底是在怎样生活,甚至于,他们长的一副什么模样都不太清楚。
唯一和南人有过的接触,好像就是南唐来的使者了,而且,并没有说几句。
嗯,另外,南唐水师好像还有一种水站利器,突火枪,现在正在国武监当摆设。
还有,南唐传过来的诗词,也在长安坊间流传。
除了这些,他对南唐的印象都很模糊,最确切的一点,就是南唐很尊重文人,非常的尊重。。。。。。
以前比不了,将来可能也比不了。
当然,尊重文人,到不如说是尊重儒学,这一点上,他分的很清楚。
也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对江南人物,没多少好感,但这并不妨碍,他想与女子一叙,听听江南情势的心思。
不过,女人敏感的察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