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劳大人记挂了,却是不知大人跟家祖熟识。晚辈这礼可是行的有些轻了。”
李严蓄连忙摆手,状甚欢悦,身上的老态却是消去了很多,“公子快别如此,老先生神仙般的人物儿,当初我也是以师礼侍之的,可惜,未曾得老先生一言之教。每每念及,都是抱憾于心的,若能得公子叫上一声世叔,也便足慰于心了……”
两人这一番客套下来,这关系到是攀近了很多,李严蓄又让人换上新茶,一边作势饮茶,一边瞄着这个年轻人。心中也在琢磨。这人来此到底有何用意,他到也没算说谎。当初陈老先生入京时,他确实与这位老先生见过的,知道这位老先生作了景王府的西席,虽是对陈老夫子地底细并不十分清楚,但景王登基,那位老夫子却又没了踪影,有帝师之实,却未沾半点浮华,像李严蓄这样久在官场之人,自然能隐约明白这位老夫子的身份实在是非同小可。
如今他的仕途已经到了末路,这点毋庸置疑,他自己也清楚,若不是那位陛下忙着整军经武,又有些忌惮牵扯过甚,使朝局不稳,他这个已经不怎么管事的兵部左侍郎早已经或是辞官归老,或是到大理寺待堪的了,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
之所以现在还恋栈不去,一来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二来李家三兄弟,如果只剩下李敢当一人,大厦倾颓,家族破败,到了地下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的。
但等来等去,李承乾把持兵部,权势日固,往日故旧纷纷改换门庭,到了如今,他已经是心灰若死,只等着皇上下旨免了他的官位地,到底下场会是个什么样子,他更是连想也不敢想了。
不过如今河中陈氏找上门儿来,却不知是为了何事,这也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不然若是换在从前,不说陈老先生的身份也只是他的猜测,这样一个年轻人持名帖大摇大摆的来拜见,见于不见也在两可之间的,更别说一见面便拉近彼此地关系了。
“世侄是从河中来?”想到这里,不由试探的问了一句,心中却是早已料定,这个可能性不大的。
果然,对方笑道:“小侄已入京年余,之前不知世叔与家祖有旧,不然早便来拜会了,还请世叔恕罪。”
“不知世侄住于何处,以后到要常来常往的……”
陈常寿微微一笑,心中却也暗自佩服,果然是久于官场之人,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能毫不犹豫地来见自己,肯定是抱了许多希望的,却还能不温不火,丝毫不露急态,那句官场老狐狸到也没说错了他。
他到也不打算再兜什么圈子,“世叔既然于家祖熟识,应该知道家祖在京时,收了两个学生,回到河中,觉着小侄碌碌之身,又手无缚鸡之力,在家饱食终日,还不如出外磨砺一番,所以便派了小侄来京,入幕于其中一位的府上,到叫世叔见笑了。”
他虽是淡淡的说来,听在李严蓄耳朵里却是心中一震,眼睛也亮了起来,两个学生?虽然那位陈老先生和当今皇上据说是亦师亦友,但要说学生,应该是皇长子李全寿了,那另一人又是谁?
皇长子李全寿如今还未成年,又未分封于外,还住在宫中,这属官到是有些,但幕僚却是不曾有的,那么就是另外一人了,另一个人是谁,这可是难猜的很了,李严蓄心中思虑,也很是后悔当初未曾多去景王府几趟,更未曾细心打探这些所谓的琐碎小事,真真是失策之极啊。
看李严蓄低头沉思的样子,陈常寿却是直接道:“世叔不用想了,这人您是认得地,羽林左卫都指挥使,鹰扬将军赵大人,便是家祖所收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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