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壮地小伙子们的心思,心里也是苦笑,这些瓜娃子各个以为自己是长坂坡的赵子龙呢,那么多人死在眼前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秦人打过来了,人人家这架势,蜀国怕是要亡了,不过只是换个官府管着罢了,犯不着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老刘,老刘。赶紧过来。”不远处,一个一身皮甲的秦军队正使劲挥着手,秦人的强调听在刘昌耳朵里是分外的别扭。
“来咧,来咧……”脸上瞬间浮起恭顺之色,一路小跑着跑了过去,“您有啥子事情吩咐?”
“跟我来。”年轻的秦川汉子板着一张脸,挥手道。
“咋个事咧,不是要带俺去砍了头吧?”刘昌陪着笑脸。这个秦军队正是看押他们地,这些日子过去,刘昌到也知道,秦军看上去一个个身体壮健,都是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但到也不若传闻中那么凶残暴虐,也没有生食人肉的习惯,他这心里也是后悔。当初若是立马降了,也不会死上那么多人。
“我们大帅要见你,老刘,你可想好了,别嬉皮笑脸的。冲撞了我们大帅,神仙也救不得你。”
刘昌心里大吃一惊,心里有些发悚,暗叹倒霉。要说秦军入川以来,可是捉了不少蜀吏,官儿比他大的多了去了,怎么会找到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头上来了呢?
到了地方,才知道想的差了,二十几个神色委顿,低头耷拉脑的川中汉子并排站在那里,老少皆有。身上衣服虽然破烂,却还能瞅见几个人身上官服地式样,官阶最高地一个还是别驾,却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
在这些人面前,一群顶盔贯甲,身子一动,战裙甲叶便铿锵作响的高大汉子围着中间一人正在商量什么,刘昌心里稍安之余。在这些一看就是秦军将军地人身上扫了两眼。心里暗自咂舌,这种铁凯在川中已很少见到。一个是川中气候太过湿润,保养不易,再一个川中平静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哪个将军愿意穿着这么一身出去招摇。
不过这些秦人穿在身上,这味道就是不一样,一个个身形彪悍,膀大腰圆,腰畔的横刀拍击着铁叶子,身子一动便发出金铁交鸣之音,威风煞气立马便流露无疑,不过这些铁家伙穿在身上,怕不有三四十斤重吧?这些秦人果然强横,一个个却都行若无事一般,就冲这一点,多数都生来矮小的川人便很难比得了。
身后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刘昌打了个趔趄,赶紧钻入人堆之中,身旁正是那个还穿着别驾官服的家伙,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家伙还是将身上弄的板板整整,要不是官帽没了,身上的官服也破破烂烂地尽是窟窿眼儿,露出里面藏青色的内衬,不然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这时看刘昌一身又是泥巴又是水的,连个人模样都没有,脸上立即浮现出厌恶之色,高高扬起脑袋,做不屑一顾状。
刘昌憨憨一笑,心中却是暗骂,个龟儿子的,平日就知道指手画脚,如今还来嫌弃咱,啥子事儿都败在这些龟儿子的手里了。
“大帅,从这里出去,就是利州,金山寨东北二十余里处,有小漫天,稍后,有大漫天寨,都处于摩天岭下要道之上,应有蜀军重兵把守,大小漫天寨之间,便是深渡,罗川小路便能到此。
如今蜀将王海据金山寨以为策应,必使部将紧守大小漫天寨,此三处要隘,皆是居高临下,若要强攻,士卒损伤恐怕要重地多,毕竟王海也是蜀中大将,其部将都曾随理国公赵方征伐过南蛮的……。”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是这些人中间唯一没有穿着战甲地,一张黝黑的脸上,满是风霜之色,面容有些老相,这人却是个商人,秦军入蜀,过西县,克三泉,势如破竹,军中除了一些内衙密谍之外,向导却也不愁,不过像眼前之人般对川中风土人物了如指掌的却少之又少。
这人自称行商于秦蜀边境,为求一官半职而来,到了吴宁帐下,大略问了一问,却是对答如流,很有些见识的,于是便被留在帐下参议军事。
在他身旁,频频点头的便是秦军兵马大元帅吴宁了,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体已经微微发福,但一头黑发却是油光锃亮,脸膛白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开阖之间,幽然生光,却是没有一丝的老态。
听着这个自称叫于方地商人说话,眼中波光闪动,幽深难测,也不知是喜是怒,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于方后背处却是有些发寒,越加小心的躬着身子,心中也是早已凛凛然,也在秦军中呆了不少日子了,但这位大帅的心思他却一点看不清,虽是行军打仗,事无巨细,也都能参与,但却一点没有受到信任的感觉,尤其是这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每每相对,便让人心生惧意的。
“我等入川以来,就没碰见过能打仗的蜀军,什么大漫天小漫天地,大帅,只要给末将百人,末将一定将王海地人头给您提来。”
“彭将军这话也对也不对,蜀军确实不堪一击,但想要带百人破重兵把守之要地,却是有些过了,大帅,末将愿率麾下一千兵马前去夺寨,这个头阵若是打不下来,末将愿受军法处置。”
“罗子明,你好,又跟某抢功劳,要不咱们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