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是军中司马,不是吟诗作对,只知揣摩人心的文人墨客,话止于此,南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先生,你若是想留在羽林军中,以后便只有南司马,再无什么南先生,若是就此离去,赵石这里也不拦着,恭送而已,该如何自处,悉听尊便……”
他这里越说越是严厉,到了最后,语气已经好像掺进了冰渣子一样冷的渗人,这脾气发作的好像毫无来由,不过却也是必然,就算今日不会这般,过上些时候也还是有这么一出儿。
什么叫下马威,这便是下马威了,这位南先生来历实在有些奇异,兼且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矜持样子,其实在赵石看来,这位南先生和陈常寿两个人都是相似,对军中之事了了,不过却是熟知人心,很有一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样子,不然他也不会给这两人一个成事或者不足,败事则是有余的评价,今日借着这个由头,猛的发作出来,无非是告诉对方一个底线以及今后行事的标准,对方听也就罢了,不听的话,他不介意找个机会,砍了他的脑袋,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武人习性,可以容忍府中有个陈常寿,但绝对不能容忍军中有这么一位超然物外的南先生,这就是他的原则了。
说完这些,轻轻一带马缰,调转马头便朝营门方向而去,那些卫士一见,也慌忙跟上,却又都有些奇怪的回头不时看看那位犹自坐在马上,却没跟上来的新来的南司马,不多时,一行人便已去的远了,只留下一个黑暗之中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塑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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