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此时刚到盛夏,秋天时父皇大寿,每次寿期也有演武一说,武举在那时举行也正和父皇的心意,还可以为明春武学建立造势,时间虽然紧了些,但却是难得的一件好事。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情不能说办就办,也要跟朝臣商量之后才行的,不过我看此事多半是定下来了,这样一来……”
说到这里李玄瑾顿了顿声音。眼睛已经瞅向了赵石,笑着道:“赵石,这两件事可都与你有关啊,今后这几个月你要多作准备,这次武举和往年大大不同,乃皇上亲自主考,国朝以来也没有几次的,机会难得。你要把握好了才是,至于其他的嘛,都统统放下,若你中了武状元,本王亲自给你庆功。”
这个消息却是有些突然,不过于他自身没有多大的坏处,武举其实和文选差不太多,都是要出状元。探花,榜眼的,不过科举考试由于参加地都是些文人士子,礼部文员整日里琢磨的都是什么?所以这规矩定的也就严格异常,相对来说武举由兵部主持。都是些武人,就显得粗糙一些,不过和南方诸国重文轻武不同,大秦武举向来就是一场盛事。诸军边镇都有选送名额,民间各州府也有选勇武矫健者参会的惯例,历代皇帝也十分重视,州府团练,禁军,羽林,边镇,若是哪个连续几年成绩不好。皇帝还会时不时的下旨申斥,对武官考绩也是颇有影响,这样一来,这武举想不盛大也是不行的了。
开始时尚是一年一次,后来参加者越来越多,比之科考的规模有过之而无及了,这规矩也就越定越详细,不过大多还是参照科举成例来的。在年头上也改成了两年一次。而且都选在战事不怎发生地春季。
在参选资格上也显得有些混乱,像平民百姓参加是可以的。像军中将校也能参与,有的将军寂寞难耐也可以下场比划,得身份尊贵者推荐之人也行,身份难免五花八门,不过过去这么多年,一些规矩也就约定俗成,一般情况下,官阶在六品以上的武官便不会轻易参加武举,得了武状元固然荣耀非常,对仕途也颇有帮助,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军中将官,被个小兵挑翻下马,弄个灰头土脸的,岂不沦为他人笑柄?给兵部的那些大佬们看见,一个不好记住你的名字,嗯,这之后估计前程也是毁了不是?
武举的一些规矩赵石现在还并不怎知道,但他也并不担心,自然会有人告诉他地,这时也只是点头躬身道了一句:“谢王爷。”罢了。
“王爷,武举提前固然事出有因,但宣示诸军,各个州府……如今已是盛夏,时间很是紧迫啊,兵部那里又要整饬,武学虽说是明春建立,但这准备的事情可能也得从现在开始吧?事情如此繁冗沉重,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李玄瑾看着说话的齐子平,摇头苦笑道:“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国朝大事?你道我不想按部就班,一件件的梳理吗?但时间紧迫啊,至于缘故嘛,现在还不好说,反正你们只要知道,这几件事要办的好,办地妥当了,是对大秦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即便是事情办砸了,我也可以说是无愧于大秦,无愧于历代先皇……”
他话说的虽然含糊,确实也让人觉得迫切之极,但这决心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都是一阵默然,半晌过后,陈老先生清咳了一声道:“王爷地志气我们都知道,但事情总得分清楚主次才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这几件事皆与兵部有关,所以整饬兵部便也是重中之重,看样子王爷是想拿出些雷霆手段的了?”
见李玄瑾微露赞许之色,点了点头,陈老先生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武举到不用多虑什么,今时虽然不同往日,但规矩尽可照搬往年成例,不过要紧的是皇上的大寿,这却要和礼部打上许多交道的,礼部尚书曾闻远那里……恐怕不要越过吧?”
李玄瑾眼光闪动了几下,缓缓道:“曾闻远现在已恨本王入骨,确实不好说话,先生可有以教我?”
陈老先生抚须一笑,“曾闻远老年丧子,确实得人怜悯,不过曾度虽然失踪,官司还有的打的,毕竟他的随从之中有人谋刺王爷,曾闻远为人父者,一个管教不严地罪过总逃不掉的,再加上这人年纪已经老迈不堪。这几年间已经很少属理部务,皇上不过是念他有些德望才一直没有撤换罢了。
但如今嘛,他先是弃王爷而去,操守实不为人所称道,接着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更是倚老卖老,每每在皇上面前哭诉王爷地不是,实是自掘坟墓之举。
嗯。王爷如今只需和礼部侍郎方谦谈上一谈,再到杨相那里说说,一个辞官归老应该是其不错的归宿……”
李玄瑾听罢立时面露喜色,但随即便掩了过去,点头道:“不错,他毕竟曾是本王的老师,如此年纪不宜再操劳过多,本王也不为己甚。让他去享那调孙之乐到也不错。”
“还有就是武学之事了,王爷可有了自己的章程?”陈老先生接着问道。
李玄瑾笑了笑,“嗯,此事事关大秦社稷,不得不慎之又慎。所以父皇那里只允了试行,细致些的功夫还得有关人等商量,不过这武学山长地人选本王却已经选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