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却都洋溢着一股喜气。
但赵石却没想让手底下这些人过的好年的,兵部文书刚下来,他便将所有人手都召集了起来,就算是那些整日里在羽林左卫衙门里闲的开始唠嗑的家伙们也给他拎了来,所有羽林左卫的军官,当然除了在牢里的现在都站在他的身后,再加上程顺一干衙兵,以及杜山虎,狐狸等人,还有张峰聚,段瑞等武进士,这浩浩荡荡的怕不有一二百人便来到了这里。
“旅帅。。。。。。。。”出声的人自然便是杜山虎了,旅帅这个称呼他是一直叫着的,如今赵石身边生面孔越来越多,飞黄腾达之势愈显,他这么叫便也是有一种显示自己地位的意思在里面,“这破地方还得重新修整一下,羽林左卫所有官兵将校加起来也得五六千人吧?挤在这里恐怕不行,再一个现在兵还没见一个,都快过年了,照我看,明年开春的时候再说也是不迟。。。。。。。。。”
张峰聚这个时候凑过来接过了话茬,他在长安驿馆中等了半个月,这才又见到这位上峰指挥使,心里也是有些怨气,要说他张峰聚马上步下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到了哪里不是紧抢着的干才?这位指挥使大人可好,将他放在驿馆中半个多月,连个面都没露一下,也不跟他们商量一下这羽林左卫怎么整治,闹了半天是干刚独断了,他们这些武进士都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呢,旁的人还顾忌着这位大人的官位,但他张峰聚怕什么?这时瞅着机会便道:“这大冷天的住这样的房子确实不行,冻坏了人怎么办?
再一个,大家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这年还过不过了。。。。。。。。。。。。”
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赵石已经摇头道:“不行也得行,不能吃苦的兵我要来也没用,这个冬天若是谁离了这里,就军法从事。”
硬邦邦的撂下这么句话,这才转头对着身后众人,他的亲兵都是从巩义县带出来的,知道他的性子,立马都是胸脯一挺,站的笔直,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利落了,但看见这位新上任刀片子一样的冷冽目光扫过来,却是齐齐将脑袋低了下去,方才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时候却是静的只能听见呼呼的北风呼啸之声了。
赵石吐了白气,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但声音却好像掺进了冰碴子,随着这一掠而过的北风传进各人的心里,“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新官到任,不是拉拢人,便是要立威,你们是不是如此想的?
我告诉你们,我这里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我这里有军令,谁还想明年过个好年,成,那就好好带兵给我看,谁要是想回家过年,那也行,既然家里的老婆孩子比你的前程富贵更重要,那就回去看孩子得了,我容不下你,这羽林左卫便也容不下你。。。。。。。。。。”
说到这里,赵石才又缓了口气,“以前左卫那些龌龊事我都听说了,但你们放心,我这里先放下一句话,这事儿我这儿是既往不咎的,只要能完成我的命令,不犯我的军法,我便也不会找你的别扭。
今天在这里的都是左卫的军官将校,我便提醒你们一句,你们都是带兵的人,以后底下的兵若是没个样子,我也不去找旁的什么人,我只找你的麻烦,军中虞侯何在?”
这等疾风暴雨般的呵责让这些人都是心中凛然,愣是半天没人敢吱声,最后还是折沐上前来道:“大人,虞侯李存义还在大牢里关着。”
赵石微微点头,这事他哪能不知道?立即便道:“明日拿我的令牌去兵部领人,这里是名单,其余的人不用管。”
“是,大人。”折沐当即愣了愣,接过那纸张略微一扫,头一个便是长史曹冠,心中不由一喜,其他人等看他面露喜色,心情也都一松,羽林左卫这些日子可真是不好过,这里没有人没进过大理寺大堂的,想起那段时日便是胆战心惊,这位大人虽说一来便疾言厉色的,但好歹看来这事算是了了,之后的日子再不好过总比进大牢强的多不是?
众人正愣神儿间,那位新晋的指挥使大人却已经转身走向了军营,那些如狼似虎的亲卫立即跟上,随着寒风,一句话却飘进了众人的耳朵,“以后收起你们的懒散劲儿,这里不要什么废物,到时就算我砍了你的脑袋,你也没地方说理去。。。。。。。。”
这血淋淋的话语让众人都是一个激灵,互相对望了几眼,都是苦笑连连,照如今左卫的形势,几个原来领头的都在大牢里关着,剩下的这些人心中还能有什么主意?也只是对望了一下,随后众人呼啦啦便已经紧紧跟在赵石身后,至于今后如何,这些人心中也是没底,反正人死鸟朝上,由他去吧。。。。。。。。。
看了一圈这只能有破旧来形容的军营,不出赵石所料,军营中的都是些老卒,是真的老,有的已经六七十岁的年纪了,不过在这里的也只有四十余人,并没有四百之数,问了问那位郑老将军,这位老将军也算是明白了,他手下这些人的去路都把持在眼前这位指挥使大人的手里,也不敢隐瞒,原来确实是有四百人的,不过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这里是个清水衙门,有些门路的早就打点着去了别处,有的更是直接回家养老去了,只不过兵部的存档上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