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嘿嘿直乐,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郁闷,这次出来,还怕李任权亲卫骁勇,让自己手下损伤太多,又怕这些家伙骑着马跑了,于是不但借来了旅帅身边的达懒,还从张嗣忠那厮手底下借来了木华黎,从军中挑出百余射手。
到了精心挑选的地方,又担心李任权这厮绕道,真真是担足了心事,不想人等到了,却远不如自己想的那般骁勇善战,明显感觉到庆阳镇军的战力低下了许多,李任权的亲卫不过如此,那么他麾下的庆阳镇军还能好到哪里去?
数年不见,比当年竟然差了这许多?若是当年,即便自己准备充足,也当有一半人冲过来接战,即便战马死了,也当能站起来步战,而现在一看,战马一倒,骑马的都摔的狼狈异常,而骑着马就这么直愣愣的冲上来,连躲避箭矢的动作都没有,楞的一塌糊涂,这就是大将的亲卫牙兵?
他这里有些想不明白,只数年过去,好似是在和一群不会打仗的在交手,实在有些纳闷,若李任权手下的精锐都是这个样子,他们是怎么取得夔州大胜的。
当然,他是不知道,现在西北已无战事多年,庆阳府的兵马也都闲了下来,延州镇军还能欺负一下马贼,和一些西夏边寨时不时切磋一下,情形到还不错,但庆阳府这里,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军人不能参加战争,不说六七年,就是两三年下来,也就都懈怠了,加上这些年,他在赵石麾下征战不休,眼光也是越来越高,自然觉着李任权这些亲卫不堪一击,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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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景兴三年冬,对于大秦来说,这是个欢欣鼓舞的冬天,大秦以羽林卫都指挥使,鹰扬将军赵石为将,增援蜀中,之后捷报频传,直到冬日来临,蜀中略定,近两年伐蜀之战也迹近尾声,且大秦兵威赫赫,南唐后周尽皆来朝。
大秦上下,不论百官黎庶,尽皆开颜,又逢年关将近,这喜气可就又多了三分,朝堂之上虽然在同门下平章事杨感递上辞呈之后,有些动荡不安,景帝照例再三挽留,最终下旨诏准,但就总体而言,这位四朝老臣离朝的影响,却被降到了最低。
而其子,杨文省晋户部左侍郎,又荫其幼孙杨青为成玉县子,可谓是优容有加,安抚了不少朝臣之心。
但比起杨感离朝来,更受人关注的自然是南征大军的奖赏了,这无疑是件麻烦事,有战功的人太多,商量起来颇费时日,其实真正的麻烦之处并非是在最终奖赏上面,而是在于军中将领的述职调用上面。
当然,每个都另有任用是不可能的,大多数还是领兵回原处,官升上一级半级的,奖赏自然也不会少,如此也就是了,但有些人的任用上面就得慎重些了。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得胜伯赵石赵柱国了,其他诸如临江伯李任权,还有赵石麾下的一众将领,还有之前入蜀的那些军中大将,中间再夹杂着吴氏谋逆案,大将军吴宁的去处等等,皇帝那里还催着安抚蜀中的各种事宜,这般下来,也着实让人有些吃不消了。
而就在中书,枢密院以及六部官吏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蜀中却又出了一件大事,赵石上奏,疑临江伯李任权为争功,有坐视成都被围,置大军生死,国家安危于不顾之嫌。
奏疏言道,“成都被围半载有余,临江伯李任权者,庆阳兵变祸首矣,朝廷宽宏,怜其才干,不已其人卑鄙而赦其罪,更重用之。。。。。。。。。。而今,其人虽立有微功,然臣却疑其坐拥雄兵数万,又效当年庆阳之举动,欲以私利而废军国大事。。。。。。。。。
臣下剑门,立派信使予东川大军,邀其共击成都乱军,然臣自解成都之围,却未见其麾下一兵一卒,逾数日,信使方回,却并未见得临江伯其人,只副将张德让虚应故事,言临江伯身体不适。。。。。。。。。。后周压迫甚急,大军不宜擅动等等。。。。。。。
臣不知真假,只心下存疑尔,然之后李任权抵成都,行事诡异,心怀莫测,更增其嫌,遂留其于成都,私下则派人往夔州暗查大军调动等情形。。。。。。。。。
不想,不到一月,其人悍然违抗军令,擅自出城,欲回转自己军中,所幸事先有所察觉,于半途拦下,然其人凶悍未减,竟口出不逊,称臣为狗贼,之后更悍然邀击,以同袍为寇仇,狂妄凶蛮之处,实让人费解。
臣麾下精锐,历经生死,其人所部,不堪一击,战力不抵其人狂妄于万一,杀伤十数,其人也为微臣擒下。”
“其后,臣愈疑其有不轨之心,派人细查,其人之前所报多有虚瞒,自蜀中乱起,东川乱匪不过数千,后周临江之兵也不过万,区区数千后周水军,竟迫得我大秦数万精锐不可动弹,臣颇觉可笑,然臣不敢不慎重,临江伯李任权乃伐蜀之功臣,领兵之大将,若有差错,定有人疑臣有争功之心,擅自构陷大将于军前。。。。。。。。微臣遂遣人细查,得知,李任权只派数千人马临江戍守,夔州却留兵马三万余,枕戈待旦,然成都被围许久,大军却驻留夔州,迟迟不肯西来,其因不明,如此用兵,臣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