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伏在马背之上,从道路上疾驰而过,杜橓卿才真的愣住了,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些恼羞成怒,马速太快,又有烟尘遮蔽,没瞅太清,不过听声音。。。。。。竟然。。。。。。竟然还是个女人。。。。。。。。
十数骑飘忽而过,只留下一地烟尘,杜橓卿捂着鼻子,眯着眼睛,埋怨着这些让人兴致大坏的骑士,不过他也明白,刚过去这些,八成便是长安城中的世家子了,若是在金国倒霉的遇见这样来历的人,必定是要跪倒在路边相迎的,不然被人杀了也没处说理去,而大秦这里到底是汉家之地,虽然连。。。。。女人都这般彪悍狂野,却远不如金人那般残暴。。。。。。。。
不过他这个结论显然下的有些早了,正驱着青驴上路,他这里可还得急着赶路呢,不过刚上路面,身后骤然一声惊嘶传来,杜橓卿大惊,身子都吓的有些软了,完了,竟然还有人没过去,前面马蹄声震天动地,加之烟尘未落,让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还有疾驰之人落在后面。
身后那人正纵马飞奔,不想突然见到前面有人挡路,也是大惊失色,亏了将门出身,马术纯熟,大惊之下,下意识的便死死带住马缰绳,勒的那河西良驹惊嘶一声,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士仓促之间,却是骨碌碌从马上摔了下来。
马匹前蹄高扬却是一蹄子踹在了青驴的屁股上,娇小的青驴哪里受得了这个,清脆的骨折声听着让人头皮发麻,青驴后腿当即断了一条,身子一矮,将身上亡魂皆冒的杜橓卿掀了下来。
两个人如同滚地葫芦般滚倒在地,那边骑士摔的要重的多,***着挣扎了半天,楞是没起来。
这般杜橓卿虽也摔的狼狈,却是毫发无伤,只也被吓的筋酥骨软,脸色苍白若死,过了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哆嗦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下意识的先去瞅了瞅自己的宝贝驴子,青驴后股上的血肉模糊以及那条断了的后腿,让杜橓卿泛起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出来,恐惧之后的必然反应,没什么奇怪的。
不远处传来一阵呼痛声,接着就是一叠声的咒骂,中气十足,却也没有性命之忧。
但却惊醒了杜橓卿,赶紧迈着僵直的步子,走到那人旁边,那人摔的却是有些狠了,现在还是晕头转向,身上的官服蹭破了几个口子,沾满了灰尘,手上脸上也蹭破了多处,看上去比杜橓卿可是狼狈了十倍不止。
看清对方对方穿着,杜橓卿心里咯噔一下,真真是霉运当头,这等祸事怎么就让他杜橓卿都给赶上了呢?
“你在不长眼睛的混账王八蛋,还不赶紧扶老子起来。。。。。。”
骄横粗鲁的声音实在是让人不喜,但此时杜橓卿哪里顾得上这个?赶紧上去,将对方搀扶起来,那人污言秽语的又是一阵咒骂,可见也是一位蛮横惯了的主儿。
活动了半天胳膊腿儿,这位总算确定,身上除了一些火辣辣的擦伤,到是没如那位辰王嫡长孙般摔断了腿,不过瞧着只一言不发的罪魁祸首越发的怒从心起,脑袋上的眩晕还没过去,就一把抓住杜橓卿的脖领子,恶狠狠的道:“你个王八蛋,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老子打你个不长眼,不看路的。。。。。。。。”
“住手。。。。。。”
远处一骑独来,马上娇小的身影提的笔直,俏脸之上满布严霜,一身剪裁得体的淡红色羽林卫官服穿在身上,使其没有一点娇俏外露,满身的英风侠气,外加上几许莫名的威严气息。
这样奇异的女子,杜橓卿却是头一次见到,更让他料想不到的是,这。。。。。。女子竟然还是个官身,大秦风物,果然不同他处,莫非。。。。。这就是那。。。。。长安盛传的成武将军李将军?
“种五,你可是真长进了啊?叔父白给你备下这匹河西良骥,竟然被人落下这么远,还有脸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动手,弓马生疏至此,进什么国武监?还是回家去吧,省的出来给种家丢脸。。。。。。”
来到近前,小嘴一张,噼里啪啦就是一番数说,不光是训的那种五满脸羞红,听的杜橓卿都有些羞惭无地的感觉。
而那种五却是一句也不敢翻反驳,显然存了很大的畏惧和忌惮,只讪讪放开双手,悻然辩解了一句,“若非这厮挡路,五哥早就追上去了。。。。。。。”
少女嗤之以鼻,高踞马上,却是打量了杜橓卿一番,“你是何人,走路不带眼睛的吗?”
男的蛮横,女的更横,不过只言片语间,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杜橓卿却是听出不少东西,身旁这年轻人姓种,估计在家排行老五,所以便被称为种五。
而大秦姓种的基本就只一家,别无分号,那是大秦数一数二的将门,自从来到大秦,种家的故事他已经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一对兄妹不像兄妹,姐弟不像姐弟的男女的来历也就不问可知了。
待得听到国武监几个字,更是心里暗惊,原来这样的将门子弟也要进国武监求学?那岂不是。。。。。
一惊之下,又是一喜,功名之心甚重的他,随即想到的便是此行若不能进得国武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