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你们叫他别过来啊……你们要什么?钱财我有的是,想做官我就封你们大大的官儿……啊……”此时的完颜晓,哪里还有半点之前谈笑间杀人的威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便嚎叫了开来。
语无伦次中,在赵石的示意之下。已经被两个兵卒死死按住,嘴巴也被堵住,保福脚打着飘儿走过来,比量了一阵,一刀下去,这位杂牌地女真贵族的一只手已经和身体分了开来,完颜晓眼睛翻白,闷哼了一声便晕了过去。眼睛已经一片通红,神智有些混乱的保福还待再砍,却被赵石一脚踹出去老远。
赵石将保福的衣领子紧紧抓住,凑到他的眼前一字一顿的道:“这人我给你留着,你回金兵大营传令,叫百户以上将佐到这里议事,嗯,好像人数多了些。这么着吧,七个千户,再然后你捡那些重要的人给我带来,我不管你用什么说辞,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件事办成了,这个完颜晓的命就是你地了,不然……嘿嘿,我保证。这个完颜晓一定会活着回去金兵大营,我们在这里只等你一个时辰,天黑之前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在这之前,我想带着那些千户百户的人头一起走,到了那时,你若是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大秦。也不用再给什么女真人当奴才……好了,给他喝点酒定定神……”
……
几个金兵懒洋洋的守在营门口,远远看见一骑小跑着过来,也没什么动作,只不过是将脖子都支了起来,待得看见是主帅身边的猎队管事保福,又都将脑袋耷拉了下去,唯有领头的小校笑着迎了上去。
待得看清这位主帅的心腹之人脸庞高高肿起。一副狼狈模样。这笑容未免有些尴尬,但也没当什么大事。毕竟那位万户大人的脾气谁都清楚,得罪他的人没掉脑袋只是挨上一巴掌那也是不得了地本事。
“把这个洗拨洗拨,给兄弟们添点荤腥儿,我这里还有事在身,就不跟兄弟们亲近了。”保福没待那个小校开口,将手里的兔子扔了过去,生怕一个停留,让人瞅出不对来,到是那个小校笑的见鼻子不见眼的,一个劲儿的打躬作揖,让他白担心了一场。
进了营门,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到中军大帐,顺手将手里地令牌塞给迎上来的主帅亲兵,“大人将令,叫所有百户以上的将军们到这里聚齐,为什么?老子也不知是为什么,大人的话谁敢不听?”
一句话已经将那留守亲兵头领地话头堵了回去,也亏平日完颜晓惊人之举不断,那亲兵头领不疑有他,再见保福脸上明显被人甩过巴掌,对方脸色虽说分外不对,但也只当是受了责罚,不愿再凑到这个大人眼前红人的面前讨没趣儿,转身便去传令了。
不一时,众将已然聚齐,中军大帐中塞进二三十人,显得有些拥挤,帐外还站着两排,其实只有进得大帐这些人才是军中真正的领兵官儿,剩下的都是低级军官,看见几个千户大人排开众人,迈步进了大帐,保福的心脏不争气的蹦的厉害,眼睛在对上那位长相粗豪,身子胖大的副将千户大人盛气凌人地目光的时候,不由瑟缩了一下。
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有什么退缩,唯有略微弯着身子靠了过去,直鲁瘪了瘪嘴,他对完颜晓这个相公子实在没什么好印象,他是随完颜和尚在西边打出来的功劳,自然看不上监军出身的完颜晓,但谁让主帅乃是萧可晋呢,萧可晋就是个监军出身,自然愿意用这些手上没有三两力的半吊子,临行之前万户大人那里也吩咐了,要好好辅佐这个完颜晓,不能意气用事,但自从出了汾州,这个完颜晓行军慢如拉车老牛,行军打仗的本事没见着半分,但盛气凌人之处却好像天王老子,动辄便拿军令压人,实在让人……
在听到眼前这个奴才说了一句,万户大人在打猎之处请众位将军尝尝新打的猎物,所以派了小人来传令的时候,直鲁这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转头见其他几个千户要么就是面面相觑,要么就是脸泛怒色,这个完颜晓还真把行军打仗当作游玩了,直鲁回过头来,抡起胳膊,一巴掌就将保福扇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儿。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地事,这是大人的命令……”保福这右脸也随即高高肿了起来,回营之前,为了怕旁人看出什么不对,所以自己狠狠扇了一下,到了现在,就算他再是紧张不安,估计也没人能从这张红的透紫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了。
不解恨的又给了保福一脚,将保福踹的像个煮熟了的虾子,直鲁这才转头看向身后众人,怒声道:“走,咱们去看看这位大人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这么下去我看仗也不用打了,省的丢了自己的脑袋,乌斯奇卡吗,再这么折腾,老子就回西京……你个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这下到也省了保福的唇舌,帐内二三十个领兵官呼啦啦随着直鲁等人走出帐外,先是驱散了等在帐外的低级将校,毫无戒备之下,也没招呼亲兵,这才在保福引导之下,向大营不远处的林子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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