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子弟混在一起,他们的殷勤话她已经听厌了的,回到自己的毡帐,草草梳洗了一下,便来到这里。
这时见了几个月未见的哥哥,再听到熟悉的话语,之前的些许委屈已然烟消云散。不过数月之间,除了经历了生死,还有赵石这样地人在身边潜移默化,性情其实与之前已然大为不同,这时虽是恨不能扑进哥哥怀里痛哭上一场,但却强自按捺住,而是先给那位新任的塔赞施礼。
“塔赞是对鞑靼人最智慧的人的称呼,额勒古勒别乞在这个时候担起重任。希望能给所有人指点出马蹄奔驰的方向……”
老者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点头道:“尊贵的额浑请您放心,就算是在黑夜中,我也将用自己的生命来点燃火把,给鞑靼人照亮前方地路途。”
少女眼中微微露出些狡黠之色,笑道:“我还希望您的孙子能够如愿成为射雕手,这可比所有的甜言蜜语更加能打动草原女儿的心。”
听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老者愕然了一下。却是有些尴尬,他的孙子对于眼前这位额浑的狂热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为此没少和人打架摔跤,但这位汪古部的明珠何曾对部落里任何一个年轻人有过好脸色?这些年轻地马驹只是自己瞎折腾罢了,他微微瞅了一眼旁边这个年纪轻轻。身体强壮的汉人,消息已经在部落里传开,这个汉人不但救了额浑,还得到了她的心。也不知是真是假,看来回到毡房里,得给那匹胡蹦乱跳的小马儿套上缰绳了。
旁边的不颜惜班却是笑出了声儿,却被自己地父亲阿剌儿一巴掌扇在脑袋上,“去,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我要款待我们的客人。”
将自己的儿子支使了出去,这才摆手道:“好了琴其海。额勒古勒家地孙子不用你来管教,我们鞑靼人本来就是敢爱敢恨,你若是不想他追在你身后,直接去说便是了,怎么能跟塔赞说这种话?岂不是让客人笑话?”
“哼。”少女微微皱了皱小巧的鼻头儿,泪光早已不知跑哪里去了,“你是说他吗?他这人最没意思了,若是能笑上一笑。让他看个笑话又怎的?”
“好了。大家都站着干什么?坐下,坐下。赵将军第一次来草原吧?觉得草原怎么样?”
赵石顺势坐下,这样的宴请,并不十分正规,也就无所谓什么规矩,再加上草原人性情随意,这里虽都是鞑靼人的重要人物,但大家围着矮几团团而坐,气氛却并不郑重其事。
赵石心中暗自苦笑,要说草原怎么样,此行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那场好像毁天灭地一样的风雪了,也让他着着实实开了一次眼界,不过这个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再加上频频遇到马匪,还险些将命丢了,要说对草原地印象,岂是一个乱字能够形容的?
心中虽作如是想法,但嘴上却道:“草原天高地广,罡风猛烈,风光秀美虽是不足,但雄浑处却不是中原能比的,草原人物性情豪爽而又生性彪悍勇猛,这次来到草原,却是让赵石长了不少见识的。”
这番话似褒似贬,不过却是让阿剌儿很是高兴,不住点头。
这时他旁边的老者却是插进了话来,“听说赵将军是大秦的将领,不知官居何职?”
赵石想了一下,到不打算在这个上面说谎,也好趁早绝了对方招揽的念头,随即答道:“我本添居羽林左卫指挥使一职,后随军出征,任鹰扬将军,统领京兆一军,后来立下了些功劳,实领鹰扬将军职,率京兆,显锋两军,这次能来草原也是巧合居多,不然万万不会到这千里之外的草原来地。”
老者脸色微微一变,之前本以为不过是秦国地散兵罢了,一个将军估计是看对方当过兵,所以加上去的,不成想这人却是……看见阿剌儿询问地眼神,这才解释道:“大王,羽林军在汉家的地方乃是皇家亲卫,和咱们的怯薛军(突厥音译,王者身边的亲从,多以各部首领以及重要人物的质子构成,大军中核心的核心。)一样,赵将军能任此职,多数和大秦的皇家有些关系吧?”
赵石微微点头,这个老人确实对汉人的官职很是熟悉,比之前那位老塔赞麻里孩好像见识上要多上一些的,“大秦当今圣上的母亲,是我的远亲,按照辈分,应该叫上一声姨奶奶,我领军也不过一年多些,能到这个职位多数却是靠这个关系了。”
老者微微摇头,这话他多半是半信半疑,不过眼前这人的身份却是让他有了顾忌,看了一眼旁边有些惊愕的琴其海,眉头更是大皱,看样子还隐瞒了身份,这个时候说出来是个什么意思?脸上神色更趋郑重,阿剌儿在旁边也收起了笑容。
“将军来草原……”
也不等他把话说完,这个问题赵石已经被问烦了,于是笑道:“塔赞到是见多识广,只是我总听说草原人物,胆气恢宏,我孤身一人来草原,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塞北风光而已……难道我就那么像是居心叵测之徒?来到草原非得干点什么才能让人满意?”
“好吧,我是听人说起,草原上出了很多的英雄,铁木真,扎木合,王罕……这些人的名字据说好像风一般吹遍了整个草原,不过后来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