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想法,一切也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李师雄笑容更盛,更是亲手将赵石搀扶了起来,两人目光对视之时,李师雄目光闪动,嘴上却道:“圣上说了,如今兵势正急,诸事皆要从简。。。。。。。。。呵呵,制府大人,皇上还有口谕,可否找一处清静所在。。。。。。。。”
见赵石双手将圣旨接过,陈祖添为地主,这个时候可是不敢有半点迟疑,立即挥手让心思各异的众人起身,接着便毫不犹豫的带人出了正堂所在,竟是将整个正堂都让了出来。
董太监也带着随从人等出了来,这时却是一笑,“两位大人稍等,咱家这里也有皇上口谕,两位大人看是不是。。。。。。。。”
这都是题中应有之意,到是没什么奇怪的,是口谕还是密旨,都无差别,无非是怕领兵大将专权,或是几人不能同心协力而设罢了,不过种从端心里却是滋味莫名,有些难受,虽说比之之前的金州通判,他也算是官升一级,已与安抚使并列,但与自己期望却是相差太多,尤其是现在陈祖还是压了他一头,朝廷甚或说是当今圣上的意思已然不用猜的了,还是忌惮他废太子娘舅的身份,兵权是一点也没他的份的。
至于赵石,他心念电转,在心里也有了些猜测,金州事急不说,蜀中战事又急转直下至此,朝廷不是无人可用,但却让一孺子领兵,宁不让人疑惑?说起来,当今圣上力主攻川,而今战事糜烂,和四十余年前大军伐夏何其相仿?皇上这回是不是要找个替罪之人。。。。。。。。
想到深处,种从端背后冷汗涔涔之下,心里却也平衡了许多。。。。。。。。
陈祖这里有些忙乱,却未想及太多,安抚好了众人,让众人在正堂外边等候,自己则领着种从端以及董太监两人往侧厅而去。
不提他们,正堂之内现在却只剩了赵石以及李师雄两人,李师雄环视左右,门厅紧闭,并无旁人窥探,脸上笑意绽开,俯身便是一礼,“恭喜制府大人高升,下官这里给大人见礼了。”
赵石也露出了笑容,眼前这人他当然认识,此人正是和尚的儿子,当年初入京师的时候,此人还不过是一个礼部库官,得他之助,在翰林院谋了一个六品官儿,之后两年又转回礼部,官升一级,再然后,也不知怎么就得了当今圣上的眼缘,在礼部升迁之速可谓是无人能及,只这两年就已成了五品员外郎,再进一步,便位列朝堂的了。
不过虽是熟识,但两人在京中走动却少,一来是两人文武疏途,这嫌是要避的,二来也是他有意为之,不想两人关系示人,不过此人到也知道分寸,平时虽不露面,但逢年过节,总会让人送些礼物,几年间从未断过的。
不过虽然如此,但赵石如今城府已深,乍一见到传旨钦差竟然是李师雄的时候,却未露出什么异色,便是方才只剩下了两人在,他也未先开口说话,毕竟人心难测,谁又知道此时此刻,这人又是怎样一番心思呢?
但这时就不同了,见李师雄说的亲切真挚,没有任何疏离之处,一如当年初见时一般,他心中也是不由一松,笑着一把搀住对方胳膊,不过同时心里也在琢磨,这制府大人是个什么官职?
“你我兄弟,不用如此客气。”
李师雄连眼睛都笑弯了,只为这一句,就不枉自己争着来这一趟,那位现在都不知在何处的父亲可是受了一位好徒弟,在他看来,他能在这数年之间,升迁如此顺遂,重振家声,多半都是因为得了如此强助的缘故,他自忖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几年也想好好报答,能让交情再进一步。
但说起来,这位大人出身寒门,家中亲眷也是有数的那么几位,除了其兄张世杰外,也都不合适走动,加之他也明白,两人文武有别,实不易走的太近,所以这几年来虽是有心,但见面次数都是寥寥,就更别提什么报答了。
听了这话,顺势直起身来,心里好似腊月天,喝了两杯烧酒般慰坦,微微躬身,“师雄在京师听闻大人又在蜀中大展神威,心中着实振奋不已,如果师雄不是文官,也只愿到大人帐下听令的,所以一听要来金州传旨,又是了不得的好消息,下官就抢着来了。
一来呢,是想亲自向大人道喜,二来呢。。。。。。。。。。。”
说到这里,他左顾右盼了一圈,压低了声音,“大人,蜀中真有那么乱吗?京师可是传闻,大军被围,大将军吴宁战死,李严蓄勉力支撑,但大军已是危如累卵,连金州恐怕都不保的了。。。。。。。。。虽是谣言,但下官来金州,沿途观望,可是触目惊心,难道蜀中战局真的败坏到如此地步了不成?”
“来,坐下说话。。。。。。。。”
赵石心中一惊,这些谣言虽说难免,金州这些时日不也是如此?但放在京师长安那种是非之地,就很是难测了,心里虽是这般想着,但脸上却不露分毫,笑着摆了摆手,让种师雄随自己坐下,“皇上口谕怎么说?”
“哦,对,对,对。。。。。。。。”种师雄干咳了两声,连连点头,他自认不是什么清高傲岸之辈,但总归也不算谄媚之徒,不过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