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果却是不小,俘获蜀军两万余众,只有数千残兵向南溃逃而去,又是一场大胜,而另一层意义却是无法估量的,自此,川南秦军的退路总算打了开来,可以联络东川李任权,而成都府那边的情势也可派人去查探一番了。
赵石也正是这样做的,不待天明,立即将胡离蔫狼等招了过来,让两人休息了几个时辰,直接率斥候营出关,胡离带人向南,查探成都府虚实,蔫狼则带人东去夔州,与李任权部传信。
夜晚当中,赵石却是将剑门关城楼当做了中军大帐,这里身在高处,瞅的清楚,也便于指挥,最重要的当然是安全了,只要熄了火把,,黑洞洞的以防有人在暗处伺机狙杀,没有别的大问题。
到得天光放亮,关内初定,伤亡俘获也都报了上来,大局已定,赵石这才下了城楼,将中军大帐移至关下,原蜀军邓海所处之地。
而被擒下的蜀军将领也送来了这里,一晚兵乱,蜀军能说得上话的将领却只剩下了寥寥七八人,为首的正是原蜀国御前兵马司副都指挥使蒋行,而清宁军统领周钦以及参将刘文举等人却率亲信力战而死。
领兵将官到此只剩下了蒋行一人而已,王大可,吴元戍等人却都只校尉之身,品级上差的还远,王大可在见到赵石之时大骂不绝,赵石也不过分羞辱于他,只是立即命人砍下了他的脑袋,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残暴,让这些阶下之囚脸都白了起来。
赵石冷笑环视众人,却再无一个欲仿效王大可,将自己性命送掉的了。
“可都是国公旧部?”坐定下来,赵石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出来。
一下子,蒋行等人的脸色都是由白转红,又一次做了秦人的俘虏,想及前事,众人皆是羞愤欲死。
只听赵石接着便道:“你等随赵方降我大秦,据说吴大将军并无薄待你等之处,也无滥杀之举,尔等却出尔反尔,杀我兵卒,断我大军退路,反复之人,以你等为最,而今即为我所获,你们说说,又当如何?”
其中一人身子颤抖,讷讷辩解道:“我等也是为小人。。。。。。。所惑,那拜火神教。。。。。。。”
赵石一拍桌案,“尔等都是领兵之人,区区谣言,又能骗得了谁?稍一深思,便能辨别真伪,你们的脑袋既然不好使,留在颈上还有何用?”
挥手示意,立即便有军兵上前,将那说话之人架了起来,拖到帐外,一刀下去,挣扎呼喊求饶之声立止,片刻之后,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经送到了赵石面前。
赵石摆了摆手,淡淡道:“谁还有话说?”
顷刻之间,便有两个人头落地,其余几个蜀军将领都是噤若寒蝉,秦人种种恐怖传闻涌上心头,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秦***帅实是魔王降世,各人脸色惨白,哪里再敢接话?
不过其中一个许是觉得生机断绝,求饶而死,还不若死的英雄些,挣扎起身,大骂道:“秦狗,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辱我等?”
赵石嘴角绽起一丝冷笑,“既然想死,成全你便是。”摆手间,又一人被拖出去砍下了脑袋。
残暴的本质来源于没有任何根据的杀戮,而残暴者之所以让人畏惧,根源也只在于其没有理性可讲。
剩下的几个人除了蒋行垂头不语之外,其他人都是牙关战战,浑身发软,有一人更是忍不住泪流满面,磕头不已,都道千古艰难唯一死,在生死关头,能面不改色者到底是少之又少,这些蜀军将领虽被擒下,也知前途渺茫,但眼见同伴被一个个拖出去,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一颗呲牙咧嘴的脑袋,心中已是恐惧到了极点。
不过此时那年轻而又冷血的秦人统帅冰冷的声音却又传入耳际,“还有何话说?”
这回却是没人再敢接茬了,赵石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留你等还有何用?”
一句话让剩下的几个人都是肝胆皆裂,猛的挣扎了起来,这时,蒋行抬头,脸色铁青,怒声道:“我等死不足惜,难道将军欲要将我等手下官兵尽皆屠戮不成?”
他这话说的看似昂扬不屈,但其中的乞饶之意谁又能不明白?凡是久经战阵之人都清楚,成建制的抓获降俘,必定要留下些统兵官,不然降俘无人统领,心思各异,久必生乱,而这里本来就只剩下了八个蜀军将领,又被接连斩杀了三人,只余下五人,他这话里的意思自然就是若将他们几个也都杀了,那数万蜀军却又由谁人统领?
赵石眼中寒光闪烁,紧盯着蒋行的眼睛,“你又是哪个?”
“御前兵马司副都指挥使蒋行,蒋海川就是在下。”
赵石蓦的笑了起来,“御前兵马司?不是国公旧部?”
蒋行满脸涨红,却见赵石脸色一变,厉声道:“尔等本来已降,却又反复再三,杀我兵卒,本来想将你等斩尽杀绝,以慰死难将士,但这蜀地死的人已经够多,本帅不愿再给地府送上数万冤魂,但留下你等,本帅又不放心,看你是个聪明人,你看我该怎么办?”
蒋行等人心中都是一松,其他几人看向蒋行,不管心境如何,对这位几经变乱,旁的几位将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