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被人斩了一刀在背上,他被人在胸口拍了一掌,背后打了三拳,拼着一股狠劲儿才抱着我冲出去,要不是京中事情太急,又自忖我们跑不了多远,自己快马回京,放了手下来追我们,当年定难逃那厮毒手。”
“咱们在山里躲了些日子,等追兵都回去了,才又出来,在京兆地界,根本不敢找什么大夫,咱们伤势太重,也行不了远路,就在长安县殿前司禁军大营旁边赁了间宅子住下,左近都是官兵家眷,也没人敢到这里来查咱们是什么人。”
“他也不会干什么,花光了我带出来的东西,勉强将伤养的差不多了,便收那些军中子弟教些拳脚度日。”
“小女子的伤却养了有多半年,才能下地走路,可把人憋坏了。。。。。。”
小女人摇头晃脑,看来那会儿确实是憋闷的厉害。
“等小女子能走路了,也不敢再在那里逗留,因长安发生了大事,殿前司禁军调拨频密,来了许多生面孔。。。。。。”
“在外间游荡了些日子,咱们身子还是有些撑不住,这笨蛋又不知节俭。。。。。。”
小女人说到这里,眼眶也带了微红,鼻子抽了又抽,显然那段日子过的实在让人不堪回首,赵石却想,这小骗子走到哪儿,还不是哪儿遭殃?能吃的苦头才怪。。。。。。
不过,随后人家就解释了。“咱们不敢去做以前的营生,若是让人找上门儿来,就咱们两个连伤带病的,跑都跑不了。。。。。。”
“就这么,来回走了有一年多,还好,一个忠心的下属竟然没有遇难,寻了过来,日子才算好过些,但咱们也不知长安闹的到底怎么样了。但景王登基,咱们是听得了的,想来王灵鼻那厮不会好过了去,心事总算稍微放了下来。”
“但内衙中事,实在不好说,咱们也不敢回去打听什么。。。。。。。。直到偶尔碰到一位传信的内衙密碟,与我那下属还算有些交情,咱们这才知晓,王灵鼻已经死了。内衙也已经天翻地覆,根本没人再来寻咱们的麻烦。。。。。。。”
“欢喜过后。咱们那下属说,出京之前,他把妻儿都藏了起来,这个时候风声过去,他要回京瞧瞧。”
“咱们也没地方去,又舍不得他,便一起回了京师,回京之后,感觉京师到是比之前平静了许多。也就安顿了下来,也没想回什么内衙,谁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之前的仇家?”
“咱们那下属妻儿安好,很是高兴,便寻了故友,略微打探,又在衙门里找了个差事。打算安稳过日子了。”
“但咱们也要吃饭,又不想引人注目,实在有些为难。”
“这个时候,咱们却无意间见了两个王灵鼻之前的手下。大惊之下,就想出京逃命,还是那下属打探了一番,才过来告知,现如今,蜀中谍探都在赵飞燕手下,赵飞燕这个人咱们是知道的,但不想,这人却是在王灵鼻死后得了势,将之前王灵鼻那些侥幸未死的手下着实收罗了一些。”
“当初可没看出,这小子还有今日,可要比咱们聪明多了,以前就是个劫道的,怎么会。。。。。。。。”
说到这里,小女人转着眼珠儿瞅了赵石一眼,心想,要早知道这样,咱们现在可不是也能大富大贵了?
“也是之前吃的苦头太多,心有余悸之下,咱们就想,既然朝廷不念旧恶,放过了这些家伙,咱们又没跟着王灵鼻干坏事,凭什么再过那等颠沛流离的日子?”
“不过咱们实在是不想回内衙那阴森地方了,给的俸禄还不够买一小块石头的呢。。。。。。”
说到这儿,瞅了一眼桌子上的包袱,又有点心疼了,显然,她口中的石头可不便宜。
“后来,咱们就找上了赵飞燕,这人还算大方。。。。。。。于是就有了这座天香楼,不过内衙里没一个好人,这不,暗地里就将咱们给卖了。。。。。。”
小女人咬牙切齿的道,不过眼珠儿一转就又得意上了,“哼,他可不知道我的本事,还以为自己做的多隐秘,都他答应收留咱们开始,我就知道,他在京师的耳目肯定不止咱们,定然还收留了一些其他内衙除名的家伙,这当中,也还有我的功劳,离京的时候,一把火烧了内衙的一处书房,里面存着的就是内衙文案。。。。。。。。”
“孟胖子觉着变瘦了我就不认得他是谁了?也亏他能狠得下那个心,把自己弄的和条猪似的,但他可不知道,头一次露面,我就去瞧了两眼,不用两眼,其实一眼我就认出他来了,他当年左手受过伤,所以动起手来,他左手有些慢,但也正是慢,劲道也足,拳重如山,谁也不敢挨上他的左拳头。。。。。。。。。”
“他以前还是个和尚,身上多出那么多斤肉来,我也不敢确认,于是找了两个姑娘,趁他睡熟的时候拨弄他的头发,看见了戒疤,这才确认,姓纪的不动歪心眼儿,改动拳头了。”
“后来小女子又找了找,张矮子当了屠户,不过那手快刀来切肉却是正好儿,安盛成了安夫子,还瘦成那样,真让人想不到,不过那身阴森森好像鬼似的样子,一